苏浔察觉到她的迟疑,生怕她反悔,当即挡在她面前,警觉问:“怎么了?”
从此以后,生死不关,因果相清。
姻缘契收了两人的血,似是起了一层雾,上的字迹模糊成一片,就连落款写的名字也洇成毫无意义的墨团。
她这样一叫,他就算是有什么话,也再无法说。
虽说苏漾的意思是忘忧山留给他,云境依然供他自由之便,可他们已然和离,失了这层份遮掩,他留在云境名不正言不顺,一两日还成,时间一久,免不得要被猜忌。
早些时候他在惊天境时,便是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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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漾咬破指尖,在姻缘契上滴一滴鲜血——那滴血瞬时便没纸面,杳无痕迹。
苏漾冲姻缘主行了一礼,了一声谢,刚打算回望辰,却倏而想起来什么似的,步一顿——方才断离火中那卷姻缘契,是银红勾边?
司景行独自回到忘忧山。
“云境传统,姻缘契是银红同心纹。”见她没有要反悔的意思,苏浔放心来。一刻才明白她在问什么,立即狐疑:“你问这个什么?方才烧姻缘契时你自己没见着么?”
苏漾将姻缘契握在手中,平着拿到断离火上方。
司景行停在山门前。
苏浔明白过来,原来自家小妹只是怕同司景行断得不够净,当即拍了拍她的肩,安抚:“是这个意思,放心。”
司景行垂眸看着那幅姻缘契,不知是在想什么,过了半晌才凝气为刃,在掌心划过一,将血滴姻缘契。
那时他只看向她的双,便能觑见天碧星河火树银,那时她看完焰火,再不经意撞上他视线时,眉梢角俱是笑意。
她抬手了额角,仔细回想当年的姻缘契。她记得分明,司景行系那红绳时,手卷着的姻缘契,是着金线边儿。
“也就是断离火一旦烧去,就必定是解了契的意思,对么?”
知到姻缘契的存在,那簇白火苗势大了些。她动作稍稍顿了一,而后松开手,任那卷书契掉火中。
苏浔一直等在门外,终于见她来,忍不住往里看了一——看见案几上那摊灰烬后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来。
“只要姻缘契上写着的是你的名字,便不会错。解契时同结契一样,双方滴血其上,若双方同姻缘契对不上,断离火是烧不去的。”
火上姻缘契的银红勾边儿,迅速烧起来。
苏漾抿了抿嘴,试探问:“苏浔,姻缘契的卷轴边儿,该是着什么纹路?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苏漾斟酌了一用词,“只是有些好奇,姻缘契皆收在此,有时会不会不慎混淆了?”
她在云境没大没小惯了,就连当年在惊天境两人初遇,她都不曾这样尊称过他一声“神君”。再稍稍相熟一些,她便直接叫起“司景行”来。
姻缘契被保存得极好,同三年前装锦盒时没有半分区别,仿佛落款她亲手写的名字墨迹还未透。
苏漾了一气,不再看司景行,转推门去。
姻缘契烧完,断离火逐渐熄灭。
苏漾从这儿搬走后,他便遣散了忘忧山众人。
苏漾安静看着它烧成一片片灰烬,司景行却只垂眸看向她的双。她眸中映着那团愈烧愈烈的火,这场景恰似重圆梦中,他们共同过的唯一一次冬节。
这时候不得纰漏。
司景行慢慢松手,苏漾毫不客气将卷轴拿到前,另只手凝气为刃,利落挑开卷轴上当初司景行亲手打成死结的那段红线。
忘忧山里一片寂寂。
可这样一想,又不是很确定。毕竟那时她只顾得上看红绳如何在他指叠,哪儿顾得上那么多细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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