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12节(3/4)

墙，四周渐渐匿黑暗中，只中间升起的拍卖台上光线充足些，像是撬开的贝中那颗诱人的浑圆珠。

客座皆在四周，是俯视着拍卖台的视角，一间间设结界，从外看不见里面的形，只一盏灯台自结界的右上角伸来——客人若是碰见合心意的，便将灵灯燃起，若是多盏灵灯同亮，唱卖便一段段往上加价，直至灵灯熄只剩一盏，这笔买卖便算成了。

明珠被带来时，这场拍卖会已近尾声，前几件法本已零零散散没几盏灯亮起。她赤着双足，脚踝上着一极细的金锁链，上串了铃铛，随她动作一步一响。霜的坦领半臂襦裙被特意收，一朵醒目的红芍自她衣襟右侧起笔，用掺了金粉的朱砂细细勾勒，绽开在她的左肩，一片掉落的半掩衣襟里，让人视线也不禁跟着去。

明珠抬望向四周，直觉告诉她有无数算不上净的视线裹缠着她，像是腻的蛇攀上来寸寸收，勒得她反胃。但从她这儿仰望上去，所有的客座皆是一片昏暗，结界将她的视线完全遮蔽。唯一称得上明亮的光源，正在自己脚。

随着旁唱卖一声“请”，四里霎时皆起灯，灯光映照着一旁金玉陈设，整个大堂光溢彩，刺得她闭上双。一滴泪自她角坠落，在半空化作鲛珠，砸在她脚背朝远去。

正中一间客座里，玄袍男本自斟自饮着，明珠刚被带上来时，他也只是兴致缺缺地瞥过一，再抬时却正对上拍卖台上小鲛人的视线，看清了她的样貌，他微微神，手中着的酒盏不觉布满了裂纹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前光线似是柔和了不少，明珠睁开偷偷打量——仍亮着的零星几盏灵灯，就在她抬的空里，又熄去一盏。唱卖仍在一次次抬着她的价，明珠已听至麻木。

司景行半环着苏漾腰，带着她走地二层。两人姿态亲昵，苏漾上还穿着司景行的外袍，审名帖的人看过司景行名帖便默许了他带着苏漾去。

甫一踏去，苏漾便看见了拍卖台上孤立无援的小鲛人。来的路上司景行已将此间规矩给她讲了一遍，亮着的灵灯还有三盏，也便是说还有三人在争。苏漾打量了那三间客座一，等着最后成的那一刹——他们幻境是为循当年印辙解已结之结，牵扯到小鲛人的事不能多预，倘若偏离原轨太多，愈发找不着心结系在何了。

“一万灵珠！”唱卖再度抬价，三盏灵灯依然不动。

正中那间客座突然有了动静，一把连鞘剑自结界中破，虚浮在半空，明明未鞘，却有压人的剑意横扫而过，剑柄上系的剑穗在空中飘开，剑柄上刻着的“宋”字。

苏漾受了一剑意，笃定：“元婴境。”

“不错。”司景行微微颔首，示意她看那柄剑：“宋家少主，宋熠然的剑。”

苏漾一知半解地——这柄剑一，另两灵灯立便熄去。唱卖笑着将尾词念过，安排明珠去，一会儿便送买主的车驾。

苏漾扫了上方正中的客座一，有结界挡着，自是什么都没瞧见。她心里算盘打得飞快，“我若是现在去那宋家少主的客座里自荐，他能不能将我也赎来一并带走？”

她如今有司景行的元婴，回到了结丹境修为，确实不算差。至于赎来后，那便是走一步看一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