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留像珠呈给公主。”
辰满从那人手中接过来,检查了一遍后到苏漾手中。
苏漾拿着珠在手里颠了颠,张开了自己的小领域,才在留像珠上一抚,唤醒了其中的画面。
她本是怕陆昱珩真的说什么正事儿,才张开领域,确保只有自己一人能看到留像珠里的容,可当留像珠中画面现,他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时,她便意识到自己又多虑了。
珠里的影像不过是她山门前,他的声音虽在,但并未将自己的影录去。她听见陆昱珩漫不经心地“啧”了一声,继而:“苏漾,你叫我等了这么久,是想见我的心不诚啊。”
苏漾忍不住翻了一个白。
她何时想见他了?
似是料到了她现在的反应,画面抖了一,而后一张大红的请帖在画面里一闪而过,苏漾认来,那是自己大婚时向曾同窗过的各境少主递去的。
陆昱珩清了清嗓,并未从开始念,只念了最后那四个字——唯盼君至。
他顿了顿,似是认真品了品这四个字,带着笑意的嗓音再度响起:“不是盼着我来么,如今我来了,你欠的这顿酒,不打算补上?”
若是他人在她面前,苏漾怕是会敲开他脑壳看一看里都装了些什么。
陆昱珩一锤定音:“五日后,就选你们云境最负盛名的那座云归罢,你请我喝酒。”
云归是云境最负盛名的酒楼不假,年少无知的时候苏漾确实也曾许诺过他,若是他得空来云境,她便带他去尝尝云归的菜。
谁成想这个得空,一隔便隔了好多年。论起来这次不过是他第二次来云境,第一次来的时候,他是来同她确认是否真的是她自己要取消婚约,他来得匆忙,走得也匆忙,怕是连云境到底是什么样都未来得及看清。
陆昱珩在那个“你”字上咬了重音,慢悠悠又补了一句:“你若是不来,我便要去望辰讨这杯酒喝了。”
话音刚落,留像珠的光泽黯淡去。
苏漾撤了领域,有些疼地了额角。
陆昱珩好不容易来一趟云境,于于理,她确实该去陪他到逛一逛看一看。只是,她毕竟是成了婚的人,而她和陆昱珩之间也确实曾有过一纸婚约。
不过——她转念一想,她和陆昱珩都能坦坦,她若是在司景行面前遮遮掩掩地拼命避讳,反而让他误会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她心里想着事儿,不知不觉便晃到了书房。
司景行正在书案前看什么,见是她来,便又继续低看去。
苏漾往他书案前凑了凑,见没引住他的注意力,索行捧着他的脸,让他看向自己,开问他:“我和你的书册,哪个更好看?”
她的胳膊撑在书案上,视线与司景行平齐,这样一对视,反倒是她先败阵来。苏漾刚想收回自个儿的手,没成想双手被他伸手牢牢攥在手中,将她整个人往前一拖,接着上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