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的脸上……已不再见有任何的泪、鼻涕淌。
天地之间,仅剩雨声……以及初光不见哀乐的语调。
看着哭喊着、求饶着的吉久,众人沉默不语。
“能在该死的时候,慨然赴死、英勇就义。能在还需要活去的时候,即便只有一线生机,也要努力活去,即使是要喝泥,即使是要向有着杀人夺妻之恨的人摇尾乞怜也在所不惜。这才是真正的大勇之人,这才是……真正的忍者。”
掂量了阿町递来的刀后,初光将刀刃贴在吉久的后脖颈上,校对了位置后,缓缓将刀举起……
“可是——那又怎样?”
吉久再次一接一地将脑袋向地面磕去。
“若是死了,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但是——人,只有活着,才有希望,才有未来。”
也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。
吉久缓缓将抬起,看向初光。
“饶我一条命吧!饶我一条命吧!”
在柴田面向初光疑惑神时,初光垂眸,以平静的目光,静静地看着仍在磕的吉久。
“……阿町小。能将你的胁差借我一用吗?”
他的两颊、两只嘴角向上提着,向着初光展带着邪气之风的齿笑容。
“能在武士们都已经开始堕落、已快无忍者的容之的这个时代里,还能你这样一位真正的忍者……也算是武的一件幸事了吧。”
“……呵……呵呵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!”自刚才起,便停了磕、把脸埋在地上的吉久,突然发低低的笑声。
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。
吉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,一脸希冀地看着初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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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不丁的——初光打断了柴田的嘲笑。
“看样……你的确是领悟了我当年告诉给你的这句话的义了啊……哈哈……倒是没枉费我当年对你的耳提面命啊……”
“堂堂伊贺之里的首领,想不到也只是一介怕死的懦夫……”
吉久用着意味的目光,看了初光一后,缓缓收回了目光,随后闭上双目,将额贴住地面,后脖颈稍向上提。
“……行了,柴田,别说了。”
“慷慨就义……又能得到什么呢?”
磅礴雨势,仅剩吉久的磕声。
“初光!初光!”
“哈、哈哈哈……”柴田笑着,向吉久发骨的嘲笑,“吉久,你也有今天啊……”
“我以前,其实并不太理解你曾严肃告诫过我的这句话是何意。”
“求求你了!求求你看在我俩的谊上,饶了我一条命吧!”
!求求你们!”
“在屠刀即将挥之时,抬地去死,慷慨就义——这的确是很潇洒、很气派。”
……
仅将脖颈调整成更适合初光劈砍的方位。
初光的这句话……像是有什么力一样,让吉久止住了磕。
“为怜惜名声、尊严而去寻死之人,不过只是另一的懦弱。”
“直到在决意毁灭伊贺之里后,我才渐渐明白了此言是何意。”
“……”阿町没有说话,只默默地将腰上的胁差、递给初光。
“才能接着去实现自己的志向。”
因角度的缘故,阿町等人都没有看到初光现在的神。
“……动手!”
“无非就是保全了所谓的自尊,留了漂亮的名声。”
一接着一……
“……‘慷慨就义的人往往只是另一的懦弱而已,即使被千夫所指,即使忍受着世间所有的屈辱,也要为完成任务、志向而忍辱负重的人,才是真正的勇者,才是真正的忍者’。”
雨继续毫不见颓势地着。
初光的脸庞……自刚才起便一直是毫无表、神淡然。
哗啦啦啦……
他的神、他的神,又恢复成了那睥睨四方的伊贺之里首领。
“初光!我一直视你为我的亲孙女!将你当亲孙女那样拉扯大!你还记得吗?我还曾经在你落的时候,舍命救过你!”
仅对初光说了句“动手”。
但此时此刻,在将刀缓缓举起后,初光脸上的神……缓缓现了细微的变化。
只有天、地、风、雨,看见了此时的初光,究竟是何模样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