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,度过了一生,她的她的,已经成为了一习惯,她骨血,和她整个人在了一起。能得君此心,她还有什么好难过的,她凭什么觉得自己的命不好,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?她所有的自轻自贱自怨自艾都是对人的侮辱。能遇到她,她从来都是,最幸运的人。
但是,沈枕听不到她说话,她就像是被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没办法和任何人沟通。
很多人都这样问过她,在每一次的事后,在她一狼狈鼻青脸的时候这么问她。她,无所谓的笑笑,然后对方给几声叹息几声唏嘘。就到此为止了。
“怎么成这样,是外面的人欺负你吗?“那时候她是怎么个神?又是怎么个动作?
“阿枕!”程之扬哭着叫她,“别打了,阿枕,求你了……"
沈枕的动作顿了一,慢慢转去看她。程之扬手上更用力的把人抱,半也不愿意松开。沈枕就这样看着她,看着她,她动作慢慢的停来了,挣扎了两,最后安静的伏在她怀里。
她语气平静没有起伏,说不什么贴心的话。但她确实是记在心上的。她问她,是要报复回来的,是要帮她,给她找回场的。
她太狼狈了,只顾着低不去看她,却忽视了沈枕眸光中的疼惜,和指尖上的温柔。
从没有人这样对她好,从来没有过。程之扬所有的委屈突然都不值一提了,她觉得自己哪怕是为了沈医生去死,她也是心甘愿的。就算沈枕不要自己了又如何,嘴上说是为了的关系照顾她,说不纠缠真的没再提过。但每次,无论什么,她总是把她捧在心尖上。
都会护她。程之扬突然想起,沈枕刚见到她的时候,指尖轻轻着她的脸,冷着声音问:
程之扬一把抱住她,用尽全的力气把她控在怀里,声音里都是哭腔:“阿枕你停,不要打了…求你了,我求你了……."
但沈枕不一样,和别人都不一样。
程之扬突然想起那些.毒的人,行事偏执又荒唐,一件事像是中了邪。玩消消乐,玩一晚上,睛都不眨。拿一双袜洗,能一直不停的搓一整天。程之扬觉得再打去沈枕怕是会事的,她跌跌撞撞的冲过去,拉她的手,但没用。沈枕的力气大的惊人,否则也不会把助理打得跪地求饶。
助理到最后声音都哑了,像是可怜虫似的没了声息。这场面实在大快人心,但即便程之扬看着沈枕占了绝对的上风,心里的担忧却也越来越。她试着叫她的名字,叫她不要再打了。不是她多好心,只是觉得为了一个畜生,沈枕这样本不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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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仍然无知无觉,兀自重复着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