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细白的手指拂过船的火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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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时己现在人在江北,拿鼎丰城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,陆家的船队忙着给他送补给,多半也想不到有人会过来来找茬,咱们这艘小船还不在人家中。”
“等他一青江,我们的机会就来了。”
一声令,纳达甩开膀开始活。
如此,得宁锯只能展开恶意竞争。
但他无意与把和天匠人多说,只摸了摸鼻,选了一个相对更不合理的理由。
“陆时己拿鼎丰城,算是立大功,他在南江北岸的任务就算完成了。为陆家继承人,他必然不可能在鼎丰城久留,尤其刺杀我等于和封家闹翻,他不得不防备封家的报复。”
纳达听得一愣一愣的,总觉得这里面一环着一环,无数弯弯绕绕。林卡一脸若有所思,再抬起的时候,看向宁矩的目光比之前多了几分敬畏。
“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,你就把握好方向,我说掉的时候不要迟疑。”
林卡的舵的十分稳,与对方船
“陆家纵横南江百年,我们这人势单力孤,自然不能去自寻死路。”
与大雄伟的楼船相比,他们的小船简直就和犊差不多,勉能超过人家桨的度。
他自问不是个小肚的人,轻易也不会被激怒。但陆家兄弟这件事得实在不地,一同胞的双生兄弟可是比世界上任何人都亲近的人,不好好利用起来收割一批韭菜共赢,反而在没见面前就要狠手杀戮,真心是半亲都不讲。
光统帝司烨焚自决。
他以为宁先生是在说炮轰大船,担心他看了爆炸的血腥会被吓到。其实完全没有必要,当年他也是在海上闯的汉,什么凶神恶煞没见过,死个把人本不算什么事。
“烧火!填煤!”
不真诚。
鼎丰城外的青江码有了异动。
“这台蒸汽机的设计功率是足以支撑我们行船和发炮的,但究竟能不能真的达到效果,还要实际试验才知。”
他们所在的江滩距离青江码并不远,但却被一山崖阻挡,从青江码的位置是不可能发觉蒸汽船的存在的。
等大船起锚,船行方向会有一小段冲着他们的位置,那才是正面遭遇的时机!
宁矩放手中的望远镜,一路跑坡,刚上船便沉声吩咐。
“以陆时己的狡猾,多半会上坐船缩回岐江城。他走的时候要带许多护卫,这个排场可不是普通人能享用的,我们只要注意码况,多半就能确定他的行踪。”
“时候差不多了,可以准备靠过去了。”
世家联军攻了鼎丰城。
正想着,转过山崖的蒸汽船便直直冲了陆家楼船的视野中。
林卡把一肚的疑问,可现实却真像宁非推测的那样,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实。
更别说,陆时己原本就占尽便宜,是踩着原生的痛苦一路成就的人生。现在受害人还没说什么,他这个既得利益者反而要抢先发难,天哪有这样的好事?!
这样的兄弟,宁锯自觉不能辜负。
东胡的汉狂直,报仇也简单直接,就是刀拼命。
“承压锅炉造好了,也适当了小型化,我们总要试用看看。”
但是……真能成吗?
听到宁锯的提醒,林卡了。
像这样心积虑、环环设扣,把对方每一步都计算在其中的复仇,杀了他也憋不来。
宁非负责调整火炮,林卡牢牢把握住舵盘,三人分工负责之,蒸汽船很快便离开的江滩,朝着大船的方向逐渐加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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