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和怀念,可能会让他犯不可弥补的大错。
到了那个时候,陆家人可不会怜惜他这个落在外的血脉,说不得还要趁他病要他命,连累到真正他敬他顾他的人。
不行,绝对不行。
宁非走到窗前。
夕的光斜斜照窗,他的半张脸都隐没在逆光中,令人看不清表。
磁场也好,执念也罢。
既然已经离开,那便走得彻底些吧。
何况你惦念的那些人,未必值得。
同一时间,定安城郊西河庄园。
一年四季香火不断的家庙中,原本应当清净淡定的木鱼敲了几分烦躁。
三夫人蓦地扔掉手中木槌,转恶狠狠地瞪着封二小,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。
“拒绝?为什么拒绝?!”
一灰布袍,上无珠翠,如今的三夫人早没了之前的富贵气势,倒是平添了几分怨恨和凶狠。
她猛地站起,劈手打了二小一记耳光。
“你为什么不争!?”
“你不争,你以为那些人会把好婚事给你?他们不就是欺负咱们孤儿寡母么!”
说到这里,三夫人又开始委屈,觉得全天都对不起她们娘俩。
二小生生挨了一记掌,背脊得笔直,脸上的表没有半分波动。
“母亲。”
她轻声。
“陆家两次求亲,皆是动机不纯,有所图谋,这算什么好亲事?”
三夫人不吭声了。
但她还是不甘心。
毕生所愿,看着女儿有机会实现,她怎能睁睁地放过,于是忍不住挣扎。
“许没你说得那样严重,毕竟说的是陆小郎君,陆家不会拿他的婚事手脚的。”
二小看了母亲一,声音毫无波动。
“来的是崔家人,求的也是三堂妹,与我有何系?”
“大伯和堂叔都觉得陆家动机不纯,这样的婚事无甚用,封家也不需要卖个女儿换得盟友。”
“世家倾覆在即,以后多半也不会再有什么谱系之争,母亲不必执着和家世,这些都不会在成为婚嫁的隔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