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透些底细来吧?
然而,无论是他随手的一剑,还是这五六成力的一剑
,虞黛楚的应对方法都一模一样,只在一瞬间,探知他究竟了多少力,又以完全相同的力招,两剑相遇,齐齐湮灭。
这是何等锐的察,何等迅捷的反应,又是何等大的控制力?
最可怕的是,即使是以这样复杂到多此一举的应对方式,虞黛楚也始终从容,她不仅神态风轻云淡,应对和节奏也透着从容不迫,半破绽也没有。
他打量着虞黛楚,后者却仿佛无所觉,反朝他和气地笑了笑。
严列目光暗了去。
剑光在他手中闪烁,化作刃,嗡鸣,在这殿中呜呼而颤,仿佛有狂风过境,要卷走一切。
那剑光一步步攀升到极致,光华偏转,朝虞黛楚落了来。
宓元君神一动,目光转,落在韩真君上。
严列这一剑比之他第一剑,近乎天差地别,威势之大,是第一剑的三十倍不止。这样的实力,即使放在元婴亲传弟之中,也足以称得上力压群雄。
细思起来,除了如今年轻弟第一人谢衍能在筑基时有这样的实力,当代,不,近千年以来,再无第二人能与这严列争锋!
韩师弟当真是收了个了不得的徒弟,怪他如此势自信。
然而,目光落在韩真君上时,又顿住了。
一向咄咄人、似乎不可一世的韩真君,脸上极为错愕与震惊之,仿佛他也不知自家徒儿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本事。
宓元君心思涌动,隐忧阵阵,一时十分担心虞黛楚第一次和同辈手便遇到这样的劲敌,会否一蹶不振或因争好胜而钻了角尖,一时又觉若宗门大力栽培后虞黛楚心还能如此差,那实在可以放弃了。
作为掌教,她理应公平对待这两个弟,无论是谁赢了,对宗门来说都是一样的。
然而绝对的公平不是凡人能到的,她永远不会对人承认,但会对自己承认的是,她希望虞黛楚能赢。
不仅是因为这么多年对虞黛楚投的力和栽培,也不仅是因为常年相有了,最重要的是,虞黛楚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资和,她理应、也注定该带着太玄宗一飞冲天。
但虞黛楚真的能承担这样沉重而殷切的期盼吗?
她
把这样沉重的期盼和希望放在一个孩的肩上,真的合适吗?
满目所及,谁也不可能给她答案。宓元君目光转,落在虞黛楚的师祖许真君面上时,忽然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