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前世一样的慵低喃地唤她“小序”,还是笑中带泪对她说“好久不见”?
安槐序走上前抓住了她微凉的手腕:“你,不记得我了吗?”
所谓再续前缘,总要两个人都记得前世发生过什么,记得前世她们如何对方,但是现在,陆林钟还没有想起来。
前世,德正大师为她施术取她的血为引符时就告诉过她,陆林钟来生的记忆不会记得她,只能被唤醒,但是否能够被唤醒,多久能被唤醒,这些都是天机。
如果是往常,陆林钟会把手里的A4纸卷成一纸,抵住那些从路上各个角落蹿来跟她告白的学弟学妹学学,保持恰当的距离,甚至会骄傲地一哂,回答说:“这搭讪的路太老了。”
“真的不记得了吗?”安槐序声音沙哑,低着嗓,眸光瞥向了地面。
可是今天,她对着面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,说不这么狠的话,只是不着痕迹地手,礼貌地笑笑。
陆林钟得好看,从大一开始便被明大圈评选为的校,新生来了一茬又一茬,校的桂冠从来都落在她上,她的慕者能从明大的南校区排到北校区。
晶莹的泪滴缀在安槐序的睫间,像无数细碎的钻石,折令人心颤的光。
她久别不见的人会过来拥抱她,亲吻她吗?在这碎影重重的光影,或是如丝如缕的风里。
陆林钟见她似有落寞地闭上了睛,心念微动,忽然想抬手掉她颊边的泪,可她没有动,手仍旧了文件两角。
“林钟,你们认识吗?”陆林钟旁的同学看到安槐序失态的表现,不免惊讶。
安槐序恍然若失,光照她的形掩在稀疏的光影中,显得格外寂寥。
停在了两步之外。
她唤她一声:“六六。”
安槐序像搁浅已久的鱼被上涨的卷回了大海,沉溺在陆林钟如海的眸光里,久久徜徉。
“你是不是,认错人了?”陆林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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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林钟穿了一双风格休闲的低帮帆布鞋,右脚踝侧有颗小小的黑痣,从前,她们有过肌肤之亲,她对陆林钟的熟悉至极,就连这里的灵魂她也熟悉至极。
陆林钟神思恍惚,竭力回想她们在哪里见过,又发生过什么,记忆却是一片空白。可对方靠近自己时这莫名的熟悉和心安又是从何而来?
久别不见的人会怎么开叫她呢?
无论是怎样的形,她都觉得再好不过,只要她的人不再从她前消失。
陆林钟秀的眉微蹙,眸中划过淡淡的惊异和不信任,脚先往后退了一步,仿佛在说,我们认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