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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日后，运河终于抵达了终，楚栖一行人换了车，走官一路南。原本计划是在十日抵达边境，但无奈明遥与他不会骑，质与他们几个相比也较为孱弱，撑不住途跋涉，速度便降了来，赶一日路休息一夜。

“敬王找到我们的时候，我本以为是必死无疑的。但他很奇怪，没有直接杀了我们，而是将我们带去训练，手染血，杀手，任务，甚至教授‘忠心’的重要。”凌飞渡又，语气中甚至破天荒地带了嘲的笑意，“我从来都是完成得最的那个，甚至后来被指派给了世，可惜我那些其他的兄弟，没有一个撑过了半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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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栖看着他们，郑重而温和地开：“我们是亲密的团，也是很好的朋友。永不背弃，这是盟誓。”

朝末代皇帝昏庸无，不仅苛政暴，甚至祸祸亲眷，坊间传言那皇帝位就是弑父杀兄抢来的，所以更不顺应民心。

楚栖看了他一，忽然笑了一，而后将明遥与碧梧的手牵了过来，重叠放在一起。

凌飞渡淡淡：“我等几人，本就是可能酿成大祸的累赘。若是与寻常孩童比，待遇自然算不得优渥；但若是同日后，受青黎卫训练时九死一生的境遇相比，那段日也不算什么了。”

楚栖听他虽说得轻巧，但明显在千波岛的时候过得并不顺遂，否则也不会连带着不喜澜凝冰，只是这往事终究只愿藏在心中，他也不好多问。

又半个月，楚栖一行到了抚州境。抚州是承国最南边的一块地域，毗邻南慕，划江而治，风土人素来淳朴，除了当地刺史以外，还特别设有镇南将军府统辖南方军备。

“澜氏待你不好？”

“所以说……”凌飞渡顿了顿，“如今的问题并非我是否愿意留，而是主人是否还要属。”

“他自知是不可能逃脱的，但总想争取机会，幸而中有位掌舵多年的船夫，便让几个妾室带着儿女走路，拿着信，一路漂泊到了千波岛，我便是其中之一。算来，我在那儿待了也有十年了。”

也因此，当他奉命砍敬王颅之时，腔几乎被压抑十数载的绪填满，纵使双手仍是稳定的、动作仍是迅速的，但在那一瞬间杀意奔涌，立刀斩落，甚至并未来得及确认楚静忠的呼与生死。

……

“你的心境……极为大。”

“把你的右手放上来。”楚栖要他这么了，最后将自己的手也缓缓盖到上面。

凌飞渡微微摇，似是想否认，却又只是低声：“我天生五通达，近乎过目不忘，除此以外，也无非是个普通人。所谓心境……仇怨、愤恨、愠怒、恐惧不过被久地藏在蒙面之，哪能消失无踪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