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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栖听罢，沉默了良久，他弯着背，将脸埋在双臂之中，看不清表，唯有肩膀轻轻颤了颤。

明遥难过：“我怎会不想，我起初就是为了他……他听说敬王战死的消息后，就一直失魂落魄，即便那日敬王的尸被运回来了都不敢相信。然而不仅如此，陛接连十数项大罪将敬王指控得罪无可恕，包括毒害先帝命、残害先帝嗣妃嫔、更待控制陛，我爹听闻之后，当场气了过去，然而证据表明，这些并非虚妄……接连打击之，他便一病不起，所以我提前从皇陵回去照顾他。我反复劝说了两日，才刚有好转，却又传来了我们要与西宛联姻的消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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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只是休战结亲，那也就罢了，可西宛在敬王死后态度转变之快，实在令人惊叹，陛更是不计前嫌，主动示好，细思便能察觉到谋。我爹纵然不于人世间的心事，但在这关窍如何会想不明白？他这次更是当场吐了血，不仅是为陛勾结西宛气的，更或许是为……自己没能教导好他而陷了的自责。”

“……他会疯的。”楚栖低低，“不要拿我的事吓他。”

明遥理直气壮：“我便是想看他气急败坏一次。”

“他挣扎着起来请求面见圣上，但被拦，还写了数本奏折，也没有回音。那时我便知，不能再让我爹纠结去了，不然要么是他对自己失望至极而自戕谢罪，要么是陛不耐烦了将他置。于是我只能趁着这个机会，趁明氏对陛还有作用的时候，赶换取离开的可能。”明遥咬着嘴，哽咽了一，“栖哥哥，我利用了很多人。有你，有陛，有柴斌，还有彭老板……讨厌我乃至恨我都是应该的，我一不反驳。可即便是这般安排好了，当我去找爹爹想带他离京时，无论我怎么解释规劝，他都不愿意离开……他说他一定要等到陛的回答，和你一样执着。当时我好崩溃，也想把他迷带走算了，可是我把迷药都留给了小段，实在没有办法……”

明遥毫无底气，弱弱唤了声：“栖哥哥……”

明遥僵住了，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，幸而很快楚栖直起，抹了把脸：“现有更重要的事，我不想闹矛盾。陛既然默认你、甚至是皇后离开，至少还没有对你完全失去信任，那么我也是。既然他本意就是想送我离京避难，哪怕我百般不愿，但已经走到这里了，也不可能再回，所以我不会抗拒，你明白么？”

他惹怒了皇帝，理应千刀万剐，偏又更加大逆不，一番言巧语，将皇后明雅乔装带离了皇，但中侍卫却没有阻拦。又去往约定好的地，让凌飞渡与碧梧也不得不随他而行，再之后的事便都在船上了。

明遥，楚栖便继续：“好，那你不要再打小心思了，此后都听我的话，但我还有几件事不解。第一，你为何未带明丞相一起离京？”

他说罢，又垂首低丧了语气，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