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栖听他对这条路线的熟悉程度,像是走过许多次了,这本不稀奇,因为之前楚栖便觉他与彭永彦的口音是南边的。但寻常人避难也不会想到要渡过边境,去往一个陌生的国度,除非……
“……你是南慕人?”
段之慎想了想:“在那出生,有点人脉,但四海漂泊,并无归属感。”
原来是无国度主义者,楚栖心下了然,转而看他:“你是如何被牵连进来的?”
段之慎道:“世子不用误会,我帮明公子办事,并非因财或是胁迫,而是受了人情。明公子帮了我舅舅一个大忙,我自然应他所托,尽力保全你们安稳南下。”
段之慎母舅是彭永彦,楚栖自然还是知道的,于是他蓦地想起被明遥迷晕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——彭永彦要进宫劫人!
劫什么人?当时来不及想,现在拿脚趾头想都猜得到,无非是太后相关,但姑且不去论做事的出发点,楚栖现在只想知道:“……那你舅舅现在人呢?”
段之慎顿了顿:“我们先行而下,暂时还未遇到,等将世子护送到南慕后,我会回去与他碰头。”
楚栖嘴唇翕动,还是没说出口——他可太清楚宫中守卫的严密了。他在惊鸿洲榭中用观察术看过彭永彦的武学功夫,虽然不低,但好像还不到能从宫中悄无声息劫走一个人的境界,而一旦事情败露,似乎除了死罪一条,也没有别的下场了。
所以说,彭永彦是怎么会想到要闯宫的?
他把目光投向明遥。
明遥眼睛暗了暗,缓缓道:“是我怂恿的。我利用他对……的念想,怂恿他闯宫劫人,还把宫中守卫的分布安排告诉给了他。”
楚栖霎时一惊:“你……你这又是为了什么?”
明遥苦笑道:“自然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。我与彭老板交谈过多次,稍微了解到一些他的人脉。彭老板偶尔有船南下办事,如果能得他帮助,这一路自然顺利许多。但我与他虽有交情,骤然提出这份要求,他也不一定会答应,于是我知他牵挂宫中那人,便故意诉说她如今的焦急境遇,彭老板果然无法忽视,我再主动拿出保他行动成功的通行凭证,他反而更愿意帮我许多。”
楚栖哑然无言,一时不知说些什么,但若真要劈头怪罪,似乎也轮不到他来指责,便只好试探地看了眼段之慎。
段之慎稍加抿唇,表情倒不怎意外,似是明遥早将真相告知于他,只淡然道:“他心里自有分寸,一旦认准的事情,过再久也不会回头,我只需要遵从他的嘱托,将你们送往南慕就行了,再之后的事情我会去处理的。”
楚栖不知段之慎与他母舅之间的感情如何,但就之前那次碰面来看,至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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