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栀冲着台下高声说;“想必各位都已经听过我与鸿郎的故事,都很想听后续吧?”
兰栀惨然一笑:“我本是名门正派的音修,尤擅琵琶,以音律伤人于无形,至于师门……我有负师父的栽培,没脸提及,那时候,我有了他的孩子,执意生下,师父不准我因私情荒废大道……我后悔没听师父的话,但已经晚了,因为陪着他四处奔波,孩子没有保住,身体也受损,后来……后来的故事你们在茶馆里都听过,再后来,他顺利进入无量宗,并很快得到了一位峰主的赏识,破格提升为内门弟子,内门弟子的机会更多,他在一次宴会上,遇到了南山派大小姐——”
“一派胡言!你住口!”范孤鸿这回是真的动了杀心。
可一柄雪亮的长剑在他面前拦住了去路,南山派方掌门,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,面无表情道:“范掌门,何妨等她说完?”
范孤鸿看了看方掌门,又看了看方姝蕴,忍着气收了手,可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。
有方掌门坐镇,兰栀更大胆了:“他对方大小姐谎称自己并无婚约,为防我闹事,又是威逼,又是利诱,最后,我妥协了,拿了他给的灵石,全都换成驻颜丹。”
“我因为小产后常年奔波,为了照顾他放弃修炼,修为早就不如从前,我顺着无量宗的地界,一路向北,越过雪窟谷,听说有个叫琵琶镇的地方,正好我的武器是一把琵琶,讽刺的是,为了活命,我将武器当掉,废了一身修为,改修采补术,在琵琶镇的妓院里……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几乎没有修为,如废人一般柔弱,却容颜不老吗?因为啊,一弯玉臂千人枕——”
“住口!”范孤鸿,“你在这里信口雌黄,有什么证据?”
范掌门求锤得锤,兰栀当即亮出一块鸳鸯玉佩。
玉佩太小,台下之人看不清楚,但方掌门一把夺过,很识货地说:“青丝誓?”
台下一片哗然,青丝誓是种特殊的法术,男子一生只能发一次,若是以发誓者的灵力催动,则可重现誓言。
当即有人起哄:“范掌门若是问心无愧,就对其输入灵力,看是否能重现誓言?”“不错,青丝誓做不得假。”“你敢输入灵力,我们就信你!”
兰栀定定望着范孤鸿的眼睛:“没想到吧,我没有死,还一直留着它。”
方掌门将玉佩向范孤鸿递过去,面上已有了怒意,而范孤鸿自然不敢去接,而是将求救的目光投给自家道侣。
方姝蕴犹豫片刻,如他所愿地站了出来,范孤鸿正要松口气,却见方姝蕴接过那玉佩,捏在手中,灵力运转间,通透的鸳鸯玉佩上闪出流转的光华。
猝不及防的,属于年轻的范孤鸿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:“栀儿,我向你许下青丝誓,一生一世一双人,山无棱天地和,此生绝不相负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范孤鸿的脸色难看极了。
“我明白了!因为方夫人受了范掌门的灵力滋养,所以由她来向那块玉佩输入灵力,与范孤鸿本人无异,也能够重现誓言!”
范孤鸿怒道:“姝蕴,你——!”
方姝蕴却比范孤鸿更加委屈,她捏着玉佩的手都在颤抖,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家道侣,指控:“你竟然、竟然这般对我!这么多年,原来你都是在骗我的吗?”
说着,方姝蕴就滚滚地落下泪来。
范孤鸿哑口无言:“我……”
方姝蕴:“当年,你我在南山派家宴上偶遇,妾身的帕子掉了,险些被风吹到山崖下,是你御剑而行,替我追回来,我至今记得,你回来时,衣袂上挂了一朵紫银莲,你对我说,很少同姑娘家讲话,所以很紧张,可你、竟有妻氏!你瞒了我这么多年……”
范孤鸿:“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方姝蕴红着眼圈,对当年的桩桩件件娓娓道来:“你说并不知道我是南山派大小姐,如今看来,也都是谎话吧,你若不在乎我的出身,为何要我求着父亲帮你取得掌门之位呢?范孤鸿,与你生活得越久,我越看不透你,就比如最近,我本来好好的,你却一定强行给我输入灵力,对外宣称我已病入膏肓,又一次寿元将尽。我真不知道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,要我怎么信你?”
范孤鸿脸上的愧疚之色尽褪,怒意重新席卷而来:“方!姝!蕴!你——!”
这女人,哪里是因情受伤,她分明就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毁掉他!是了,他在宗门之内,明目张胆地叫美貌女弟子作陪,方姝蕴撞见过几次,也无动于衷,分明早就对他没感情,不在乎,方才那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本就违和……
她就是想故意毁了他!
“为什么,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?”
方姝蕴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拽进怀里,惊慌失措地叫出声,却在贴着范孤鸿时,带着恨意小声说:“这么多年,你我之间早就没了感情,你在外如何我不管,我只做我的掌门夫人,原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,但你不该动我妹妹。”
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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