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,困惑。
这样好吃好喝地养着,也不像感情破裂的样子啊。
银绒见到自家师父眼前一亮:“师父!你怎么来了啊!”
东柳:“……”
银绒:“冰镇葡萄吃不吃?”
东柳:“……”
东柳最后硬着头皮说:“我是来救你的。”
银绒歪了歪脑袋,头顶毛绒绒的狐耳也跟着动了动:“救我?”
东柳长叹一口气,忽然觉得这件事很难解释,而后又同银绒沟通片刻,又惊奇地发现,自家徒弟竟然对外面的满城风雨一无所知。
该说城阳牧秋对他保护得太好?还是良心发现,让他临死前快活一些?
东柳怀疑可能是后者,毕竟老祖已经跟他说得清清楚楚了。
东柳又叹气:“起来,乔装一番,跟为师走。”
银绒犹豫:“可是,牧秋哥哥不让我离开蘅皋居。”
东柳还是不忍心说“你家牧秋哥哥不要你了,准备牺牲你一个,幸福太微境”,含糊道:“就是他让我,带你出去,透透气。”
“真的吗!”银绒喜上眉梢,不疑有他,欢快地按着师父的要求乔装了一番,随他一路下了山,还叽叽喳喳地问:“为什么要乔装?因为你徒弟我太美了吗嘿嘿嘿。”
然而,紧接着,银绒就明白了为什么要乔装。
路上所有人都在讨论同一件事:
“他杀了那么多人,现在没事人似的躲起来,被老祖金屋藏娇,还不准我们提起,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不错,越是封口,越可疑,他若光明正大,有什么不能见光的?”
“妖族余孽!人人得而诛之!”
银绒:“……”
安逸了太久,他都快忘了,那一日,他的铃铛掉落,不受控制,的确险些杀了无辜之人,可是,他并没有成功啊,不是被城阳牧秋及时阻止了吗?而他杀的那些,都是先挑起事端的歹人,死有余辜。
修真界不成文的规矩,先挑衅者错,斗法一旦开始,死生无悔。
可关于他的讨论,随处都是:
“他会寒酥缠就是证据!一定是妖王后人!这次妖族大规模作乱,就是他在幕后指使!”
“老祖被那狐媚子迷住了,不管我们的死活啦!”
“我们还得去讨说法,城阳老祖一日不见我们,我们便一日不走!”
“不错!他一日不给说法,我们一日不走!誓要杀了那狐妖!”
这般群情激奋,银绒都听傻了,不过,他没蠢到跟这些人对峙或是解释,反而更往低拉了拉兜帽,“师父,快走。”
可就在此时,人群里猛然窜出数十只妖族,当街化出原形,对着银绒纳头就拜,口中高喊:“恭迎少主!”
第九十九章
银绒:“???”啥玩意?
东柳反应更快,一把护住自家徒弟,用宽大的袍袖把银绒兜头盖脸地遮住,“谁是你们少主,少血口喷人啊!”
可那些露出耳朵、尾巴和角的妖族们,并不买账,依旧山呼少主,那些不明真相的修士们,就更加激动。
“少主?他就是胡银绒吗?”
“别让他跑了!”
大家蜂拥而上,祭出的法器五花八门,却都统一带着汹涌的杀意——反正人这么多,乱剑砍死妖王余孽,事后城阳老祖想要追究,都不知道去追究谁。
而妖族们不知是做戏做全套,还是真把银绒当做少主,竟然真的浴血奋战,死死地把银绒护在中央。
甚至还有一只鹿妖,用身体为银绒挡住一剑,受了重伤还用他那水汪汪的小鹿眼睛,凝视着银绒,说:“少主不必心疼属下,为妖族鞠躬尽瘁,是属下的心愿!”
银绒:“……”你妈的谁心疼你了!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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