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节(3/3)

一旦。”

东柳：“！”

东柳更慌了，原本他今日这番话，就在投机取巧，并非真心带银绒远走飞，真实目的是为了激将，得一句老祖的准话，若城牧秋愿意保住银绒，那么别说银绒是什么‘妖王之后’，就算他是妖王本人，他老人家也保得住。

可现在，他估了老祖对银绒的。

嗐，夫妻本是同林鸟，大难临还各自飞呢，何况他们还算不得夫妻。

东柳只敢在心里骂城牧秋王八，嘴上还是要保持恭敬，他字斟句酌地说：“那，还请老祖赏个恩典。”

城牧秋：“让银绒同你悄悄离开，太微境对外只说他畏罪潜逃，倒是不难。但你们跑得掉吗？”

东柳：“……”

城牧秋：“为免落人实，届时太微境不便手保护，只凭你们……你可知如今妖族肆，多少人受其害，家破人亡，誓死要灭杀‘幕后黑手’？”

言外之意，你跟着银绒一起走，也多半死无葬之地。

东柳急了：“可你明知，银绒他不是幕后黑手！”

城牧秋：“三人成虎，世人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。”

东柳：“那，你就任由银绒去死？”

城牧秋：“因一人之故，堵上太微境上数万条人命，这不是掌门该的。”

“好，好！”东柳气笑了，“那就不劳烦你老人家，我这就带他走！”

城牧秋叫住他：“你真要带他走，不怕死吗？”

东柳站住，一副想骂人，却行忍住的模样：“老看着特别不靠谱是吧？吃喝嫖赌样样沾，常常把饭钱都输光，害得银绒从小就跟我一起饿肚，还把他带到院里大，怎么看，我都不是个合格的师父，但是……”

东柳神稍稍柔和来，“那小崽那么小的时候，就被我抱回来，老一把屎一把把他拉扯大，他刚会说话，声气地第一个词就是‘师父’，这么多年，他跟我亲儿也差不多，你们人族总说，人是有的，我看，有些人也未必会比妖更懂！”

说罢，东柳大步往蘅皋居走，然后才意识到，他好像没办法上去，正在尴尬时，一叶扁舟，顺着悬浮在空中的奈离河翩然而，停在他前，东柳顿了顿，毅然上了船。

城牧秋望着他的背影，负手而立，轻轻叹了气。

郗鹤与景岑不知何时现，一左一右地站在城牧秋边，郗鹤心里藏不住事，忍不住问：“师尊，真让他带师娘走啊？”

景岑听到“师娘”二字，不大赞同地看了他一，意思也很明显：都这时候了，怎么还叫师娘？

却听城牧秋说：“自然不是，他护不了你们师娘周全。”

郗鹤：“那您这是？”该不会是无聊到想试试东柳君对师娘的吧？

过了好一会儿，郗鹤以为自家师尊不会搭理他的时候，城牧秋才没没尾地说：“只是不想带上他，罢了。”又说：“他在家里憋了太久，去透透气也好。”

郗鹤：“啊？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