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“男”不知是吓过去,还是被祖宗使了术法,总之排排倒,躺也躺成一串儿,全都失去了知觉。
城牧秋脱掉沾了血的外袍,走到银绒面前蹲,一字一顿地说:“没有什么少主,妖王相魅并其所有姬妾,当年都被我赶尽杀绝了,不会有什么少主。”
城牧秋:“……为什么?”与自己双修一次,难不是事半功倍吗,银绒为什么要拒绝,反应还这么激烈?
可话音未落,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城老祖忽然暴起。
银绒还是一次见到这样的城牧秋,甚至有些从前琵琶镇重伤阿哥的影了。
城牧秋一辈都在拒绝别人,还是第一次求,咬咬牙,一鼓作气地说:“本尊你的炉鼎如何?”
“哦。”银绒看到祖宗如今这幅凶神恶煞的尊容,有怕,又缩了缩,小声说,“我也没有相信。”
现在送上门来了,怎能错过!!!
银绒是从小听琵琶镇的说书先生讲朝雨君降妖伏的事迹大的,但听归听,到底耳听为虚,今日他才明白什么叫见为实。
银绒:“……”
然而,城牧秋面更沉了:“对,本尊知,你只是为了妖丹。”
银绒快被老祖的威压吓哭了,骇得把后蓬松的大尾都卷过来,抱在怀里,缩缩脑的,恨不得钻地里躲起来——完全不敢想逃走,他心知肚明,自己这一小行,在祖宗面前本不够看。
“银绒,你不要怕我,”他用堪称温和的语气说,“你若想补全妖丹,何必费心找那些山野村夫……”
好像还重新带上了些哭腔,像是怕他良为娼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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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动了动绒绒的狐耳,眨了眨琥珀的大睛,将方才吓来的泪珠眨掉,问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也不是……”虽然没想明白为什么,但兽类的直觉告诉银绒,这时候不能实话实说,否则容易引发危险。
老祖的杀伐手段,哪里像个清冷端方的名门正派?比未开灵智的猛兽厮杀还要凶残啊!
“想好了,就让他们一起上,”银绒激动地动了动狐耳,搓手期待,“给我捶肩,对了,你们这里有没有?”
然而,又等了许久,也不见祖宗发飙,倒是听城牧秋叹了气,放缓了声音:“别怕。”
待到府中似乎已尘埃落定,银绒才试着睁开睛,只见残尸遍地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满府的大妖,全都化作了碎尸,似乎无一生还……总之很不符合祖宗一贯的审,要知,城老祖连自己的卧房里多一狐狸,也会勒令傀儡仆从们兢兢业业地捡捡上几个时辰,才肯就寝!
银绒:“……”
城牧秋又用那张还沾着一新鲜血渍的俊脸,望着银绒,也不知看了多久,才哑声:“你喜那些村夫?”
可银绒哪里敢说实话,糊: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而后,就听银绒响亮地断然拒绝:“不行!”
城牧秋耳也有些发红,脑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从前银绒缠着他求的形,罢了,只为妖丹便只为妖丹,至少他们之间曾经的愉不能作假,自己修为又厚,不比那些凡夫俗上百倍,他总不能拒绝吧?
城牧秋烦躁:“因为从前对你太苛刻,还是因为未曾尊重你,只让你像灵一般睡蒲团,所以无法释怀,还是因为陈向晚?陈向晚的事本尊可以解释,可以当着你的面,同他讲清楚……你怨我也要说理由,万事都可以解决,事一了,我们便回太微境,本尊没有耐心与你耗太久。”
等等,他陡然反应过来,原来城牧秋什么都听到了,也就是说,祖宗刚刚全程都在装睡。
城牧秋:“你还在怨我?”
惜,但……五十个男啊!
今日是怎么了?得这般血腥,不像是单纯的“降妖除”,倒像是愤似的,什么事把他气成这样啊?
“就是,我的妖丹不是还差一嘛,”银绒急中生智,琥珀的大睛一转,信胡诌,“所以需要一气补齐,并不是喜他们。”
银绒一开始还能看到大小妖族群起攻之,看到老祖一剑斩断蛇妖七寸,徒手碎其妖丹的血腥画面时,便不敢再看,捂住睛缩到角落里。
太残忍了。
银绒很机智地反应过来:村夫,应该就是指大妖们献的五十个男。
这不就是他畅想许久的“胡老爷退隐生活”吗!!!
第五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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