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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午饭，傅元灼还要继续工作，阮笙陪着楚楚幼儿园的拼图作业。

“那老师什么时候会检查好作业？”傅元灼握手中的签字笔。

。

“爸……爸爸工作不是很累，你自己吃。”傅元灼声音发涩，像是从咙里挤来似的。

他在茶几底踢了傅元灼一脚, 示意他别惯着楚楚这个坏病。

现在丁姨不在这，楚楚就把带叶的全挑了来，用小木勺舀到傅元灼的碗里。

说完还严肃地，好像这样她的两个爸爸就能相信似的。

是已经发现，他和以前不一样吗？

拼好之后是个大大的卡丘，楚楚说，等老师检查完作业，就把拼图送给傅元灼当摆件。

楚楚“哦”了一声，低吃。

楚楚虽然个小, 但胃大，捧着和她脸差不多大的木碗一一往嘴里饭。

但阮笙只是盯了他许久，傅元灼就当没有发现，继续吃饭。

傅元灼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，抬眸便对上阮笙审视的目光，看得他背脊一僵。

楚楚爬起来去书柜里翻自己的小碗。

“次不许放知不知？容易落灰的。”阮笙了把楚楚的发，小姑娘抿着嘴笑。

她和阮笙一样挑，光吃瘦不愿吃蔬菜，偏偏丁姨担心他们营养摄不均衡, 每次都想着法让他们多吃绿蔬菜。

傅元灼夹菜的动作一顿, 看着自己碗里堆起来的绿叶，黑眸沉沉的看不清绪。

个星期……那他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
“真的吗？笙笙说你经常好晚才能睡觉。”楚楚咬着木勺，和阮笙如一辙的琥珀睛专注地盯着傅元灼。

在这样清澈童真的目光里，傅元灼怔住好久，才移开视线，薄微张：“就……一累吧，熬得住的。”

傅元灼应了一声。

阮笙早知她的小把戏，可他本就是个挑的，实在没有立场去教育楚楚，只好把这个重任给傅元灼。

傅元灼微不可察地松了气，僵直的背脊放松来。

“这是孝顺爸爸的。”她睁圆睛, 小脸写满认真, “爸爸多吃, 工作很累的。”

楚楚又在嘴里嘀嘀咕咕，引掉阮笙的注意力。

楚楚歪想想：“大概要等到个星期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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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突然安静来，只能听见动筷的声音。

不料傅元灼像是没接收到他的暗示，直接几筷把楚楚不要的菜全吃光，还多夹了个给小姑娘。

没了那目光，傅元灼提起的心稍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