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不要给我惹事,你知外面多少双睛吗?”
程航一反手把罩扔在地上,目眦裂地瞪着孟新辞,重复在外面的那个问题:“这张照片,他妈的谁选的!不要告诉我是你选的,你他妈不知他最讨厌自己短发了吗?你存心恶心谁?”
嘭!
孟新辞一掌拍在桌上,桌被他拍得震天响,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转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。
大概察觉到自己失态,孟新辞转过对工作人员致歉,等工作人员都走了他才转过,看着杀意腾腾的程航一,他了气,认真地回答他:“他爸选的,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“那你就没有争取一吗?!你明明知……”
“你怎么不争取呢?你在嘛?你被他一掌扇懵了现在才活过来吗?”
面对孟新辞的反问,程航一反倒说不话来。他有什么话语权?徐家上,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,能让他来参加徐开慈的葬礼,已经是对他最后的宽容。
“你想说你没什么话语权对吧?那我呢?我又有什么话语权?”孟新辞怒极反笑,他说话向来直白,更何况是这又怒又累的时候。
他伸胳膊,用指指着外面乌泱泱的人群,低问程航一:“圈里他妈的看笑话的说老是徐晔的儿这话,难不成你也信了?一张照片而已,你和我都不了主的。罩上吧,就安安静静送他就好,别再惹事了,外面那么多双睛盯着,你要我事后怎么和别人解释你会现在这里?”
怎么解释?
说朋友,他和徐开慈不同级。要是有心之人随便一打听就能知,徐开慈毕业没多久就痪了,痪后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,哪里来的朋友?
说同学,虽然是一个学校,但不同级不同系,偌大的学校,就算是同系,也很难见面。话又说回来,几年不见的学学弟,谊真的能到这个地步?
孟新辞看程航一的迟疑,他叹了气和程航一说:“我知你们是人是恋人,可是别人不知,你一个刚签约的新人现在这里,剩的就不用我说了吧……”
一个新人,无缘无故现在著名导演儿的葬礼上,无论到底是什么,那些看闹的人都不会关心了。
在他们的里,就只剩程航一抱大这个原因。
程航一笑了起来,觉得荒唐得很。
这场恋,这场从校园就开始的恋,他以为人尽皆知。岂不知,踏象牙塔,却没有人知他到底是以什么份站在这里。
一直到徐开慈死,他都是程航一无法公之于众的人。
程航一,蹲捡起罩好,“我知了。”
他声音闷闷的,带着重的鼻音,惹得孟新辞了来,打算好好安他:“你别介意,嗨,就这一会的事,过了我们……”
“没事,我不在意,我能来就很好了。”程航一抹了一把脸,反倒伸手拍了拍孟新辞的肩膀。
孟新辞的睛也红红的,胡没刮,胡茬已经七零八落地刺破肤了来。“辛苦你了,你也累了……”
两个人目光碰撞皆惨淡一笑,又转到正厅,走在路上孟新辞叹了气,还是落不了俗地抬手搓了搓脸,带走眶里的泪。
“累是其次,主要是他太年轻了,我有接受不了,我到现在都还有不敢相信。”
程航一了,没说话,不知能说什么。
他今天不想去安谁,也不想听谁来安他。什么都不想听,什么都没意思,在这件事上,他甚至现在都觉不到难受。
非要形容什么的话,应该是空的。
脑是空的,心是空的,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上生生地剥离来。虽然不疼,但他知已经空了。
不知要用什么来填满这份空缺,这一刻恨不得修仙小说里那些节可以成真,要么可以随意挽一扎稻草到他里,要么就让徐开慈重新睁开睛。
总之,非得要找个这些玄幻的办法,才能让程航一的这份空填补起来。
迎面撞上徐晔,他竟然也在走上。
见孟新辞和程航一过来,徐晔立背过去,慌地抬手搓了一把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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