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提你生活质量。”
徐开慈摇摇,他努力过了,也挣扎过了。但是这些事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,只能在一次一次的被动运动里,提醒他再也好不起来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就是因为挣扎过,才知挣扎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,最没用的事。
不然,他也不会想要放弃。
他挪动自己的手掌,将自己已经蜷缩再不能伸展的手指递到徐晔面前。
“爸我觉得您和这样的我已经相将近半年了,有些事您应该非常清楚的了。像我这样的,复健或者什么治疗都只是一个心理安。我没办法好了,我的关节肌都已经成这样了,他们动不了就是动不了。”
刚睡醒的徐开慈脸比白天还要差一些,苍白得几乎有些发灰。
这样笑起来,就更发显得苍凉,看得徐晔觉得心被狠狠拧了一把。
可徐开慈还在接着说:“爸像我这样的人,是没有所谓的生活质量可言的。如果您非得要什么能让我觉得舒坦,那就是尊重我,尊重我所有的决定。”
徐晔当然知,这些事对徐开慈来说没什么作用,大概唯一的作用就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。
自己好过了,不代表徐开慈就也会好过,这他很清楚,但越是清楚,就越想什么。
他盯着徐开慈的手,那手指已经卷曲无法舒展开,特别小拇指,几乎要嵌。先前他还在睡的时候,帮他洗脸手就是,得力气才能掰开他的手指。这还是他能动的左手,还有更严重的右手。藏在被里的脚就更不用说了,每次帮徐开慈翻的时候,徐晔都能清晰地看到它们变形有多严重。
或许真的像徐开慈说的那样,尊重他的决定,就是能为他的事。
他抬起睛看着徐开慈,反过来问他:“那我要什么,才算得上尊重你?”
徐开慈却突然闭上了嘴,他抿着嘴想了很久,最后垂着眸说:“我现在还没想好,可能会有那一天吧,到时候希望您记得今晚,记得您今晚答应我的事。”
——
程航一在y城呆了快一个月,他回来得突然,李秀娟女士看到突然回来的儿吓得手足无措。
转而开心得不行,一直埋怨自家小王八怎么一年多不回家。
回家这事就是三天被伺候得跟皇帝一样,过了三天就开始人嫌狗憎。还没过一周,李秀娟就拉着程航一去应付各饭局,说是和家里生意往来的叔叔阿姨,实际程航一心里清楚,就是在变着法儿地给程航一相亲。
程航一一都不觉得奇怪,过了这个夏天,他就二十七岁满了,在y城有他那么大的估计孩都能打酱油了。
只是每多应付一次饭局,程航一就更烦一次,自己这取向怎么可能和女孩谈恋结婚,这不是耽误人家么?
最后实在烦得不行了,趁夜里父母睡得早,直接收拾东西逃到陈敬家避难去了。陈敬嘻嘻哈哈地问他怎么不回上海,回上海耳就清净了。
程航一一脸苦大仇地叼着烟,听到回上海三个字差被呛得背过气去。
他现在还没好准备回去,不知要怎么面对自己那么熟悉的地方。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的,活到二十七岁了,竟然还找不到个落脚的地方。
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手机响了起来,是孟新辞打电话来,估计是回上海的事,毕竟他还有合约在。
他接起电话,懒散地说:“我再过几天再回上海,别,再就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孟新辞打断了,听声音那边在开车,声音也火急火燎的:“程航一你是不是在陈敬家?现在你赶买机票,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回上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