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坐得久了,这会躺来徐开慈的背反而有疼,他用尽全力气扭了一肩膀,企图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会好受。
这会只有他们两个人,宁望脆把心里想问的问:“你说你们两个,到底算什么啊?你说不喜吧,又什么‘死也要埋一块儿’,又什么‘只有他了’,可是你说喜吧……”
宁望睨了徐开慈一,虽然说每一对侣都有自己的相方式,但程航一和徐开慈这样的,宁望是真的参不透。
“你就给我好好躺着,我守着你,等他回来了我会把他拎到外面去打的,不会吵醒你。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宁望眉还皱着,一边要顾虑独自在家的盛观南,一边要想着程航一到底死哪里去了,心里气简直不打一来。
“小宁你还不了解我吗?从事到现在,我只能抓着他不放,只有他,只有程航一那么乖,我才能抓着不放。我才能还笑着和家里说就算离开家了,就算了,我也不算输掉。难不成你要我怎样?了,不能动了,还得憋屈地回到家里和徐晔脸对脸,鼻对鼻吗?那不如杀了我。”
“徐开慈,你想好再回答,真的很喜吗?像我喜盛观南,盛观南喜我那样喜。”
徐开慈真的不喜自己,不喜自己的任何一个位,特别不喜这双手。
宁望不理他,只是讲他屈着的垫了个垫,又扶正他扭着的脚。
他从来都没想过,原来又两个人在一起,会是这样的理由。一个因为愧疚,一个则是所谓的不想输。
他的脚年这么冰冰凉凉的,隔着袜都觉得凉,宁望有些时候都不太敢碰,生怕会坏。
他声音又恢复成糯的样,嘟囔着问徐开慈:“那你和他这样又是为什么啊?你又不喜他,他对你又敷衍,嘛还非得是他?”
到底输赢是什么,宁望不知,不知徐开慈自己知不知,他的输赢到底指的
宁望突然觉得有冷,起了一的疙瘩。
徐开慈笑了一,这次嘴咧得有开,裂的嘴溢来一血丝。
徐开慈叹了气,又释然地笑了一声,底没有光,说话的声音也沙哑。
他想把两只手都举起来给宁望看看,让宁望看看他这双已经变形,已经没有用,已经拉不了二胡的手。
可惜好像都不行,程航一还是得回来面对手脚的徐开慈,而徐开慈自己更是不可能离得开人。
“小宁,我连我自己都不喜了,谈什么去喜别人呢?”
“那你喜他吗?”宁望抱着手坐在床边,斜看着脸苍白的徐开慈,问这句话的时候,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笃定的答案。
“我说了呀,因为他乖。”
他转过来,脸上那些笑容消失殆尽,他睛懒散地半闭着,像是在讲别人的事一样。
不用去回答问题,不用去想那些想了也没用的事。
他缓了一会淡淡地开:“说的是实话啊,我只有他了,所以当然死了要埋在一块儿。”
“小宁难你还看不来吗?喜不喜在我这里已经没区别了。”
宁望嗤笑了一声,轻蔑地接着说:“我没太看来。”
外面风有大,得窗一直在“”作响。
宁望听到徐开慈这么说,又不忍心起来,好端端一个人变成这样,他作为朋友想想都觉得心疼。
徐开慈咧了一嘴,一个算得上轻松的笑容对宁望说:“你还是把我扶起来吧,一会他就回来了,不然我躺着睡着了他回来又要把我吵醒了。”
可他的语气,却是今晚最放得开的一句话:“我不喜我自己不重要,有人喜我,有人还愿意在我旁边听我的话就好,我就不算输。宁宁,我和程航一就这样了,他不敢离开我,他……比我可乖太多了。”
“哎呀,他回来你就赶回家休息了,打什么打?我发现我们小宁现在真是越来越泼妇了,盛观南在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呀?”徐开慈翻挪手掌,努力抬了一在宁望的手背上蹭着,小声地调笑着努力让气氛好一。
连自己都不喜的人,谈什么去喜别人。
只可惜,他连抬手臂都得颤颤巍巍,还没抬多少,就不争气地掉了来。
徐开慈看了窗外,今晚应该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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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听起来像在自怨自艾,可说的就是实话。
“喜啊,他多乖啊,为什么不喜?”
己呆会,彻底放空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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