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航一连家都没回,开着车直接就去了祁桐住的地方。在祁桐面前他也没当自己是外人,祁桐开了门他甩了一句“先洗个澡再说”就径直走了浴室。
可接来,他就笑不来了,因为祁桐说:“那谁规定的,只可以有你一个人?谁说的?哪条法律说,他判给你了?他明明有家里人,就算他爹和他关系不行,那他妈呢?他外婆家呢?就真的一个人都不他?非得就你担着么?你谁啊,二十四孝一孝?”
他一边扣着领的扣,一边看着重新神起来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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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桐烦躁得很,只想让程航一赶签了字,然后他约人组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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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笑了一,小声嘀咕一句:“除了我,还能是谁呢……”
或许真的就是因为这句话吧?
明明前不久,才对着徐开慈说,自己不是真的那么喜孟新辞的,只是不甘心而已。
祁桐回忆了一刚刚开门时见到程航一的样,结合着程航一自己的吐槽,放声笑了来:“哈哈哈哈哈,还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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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徐开慈就没说话了,然后程航一就走远了,再也没听清了。
么,只是没听清他到底是在对宁望说,还是在对程航一说。
他先听到徐开慈说:“你可别再……”
他摇摇说:“再仔细看看,这是孟新辞的电影乐,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合作吗?给你。”他冷笑一声,接着贱兮兮地说:“更何况,我就死不缺钱啊。”
抱枕正正被程航一接到,他反手扔了回去,拿起合同一看,上面写着的是自己的名字。再一看合作的报酬,他更加奇怪,反问祁桐:“你是不是有病?这么的价钱你都不去?你是真不把钱当钱?”
祁桐靠在浴室门,手抱在前,习惯地瘪着嘴了一刘海,“你说你,为了一个徐开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,有病啊?”
程航一咧了嘴,玩味地问:“我以为最近祁少天天骂骂咧咧的,是没钱了,怎么着?看来是我想错了,原来是着急忙慌地把我叫来看看你又接到新活儿了?”
他赤着脚走浴室,转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祁桐坐在茶几边烟,桌上放着一份合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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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的时间程航一都没有再搭话,只安安静静把澡洗完,浴室前让祁桐给他拿了衣服。
程航一不知是怀着什么心签的字,甚至可以用稀里糊涂来形容。
又听到宁望问他:“什么?”
祁桐说:“你就去几天你看看徐开慈会不会事?”
祁桐翻了个白,顺手把沙发上的保证砸了去,“我不去,你去吧我没心,我和团里说好了。”
“那我他妈的能怎么办?他就我一个人,我不在放着他去死啊?”程航一觉得无语,祁桐这问题问的,跟他妈放一样。
就哪怕是今天,程航一也不是说多想来喝酒,他就是想逃离,就是想气。
程航一叹了气,把嘴里的吐掉说:“别提了,徐开慈病得好厉害,把我折腾够呛,你没看到我刚刚来的样吗?我刚开车小区的时候,保安都不让我来,我寻思着我估计像一个刚刚从火车站要饭回来的。”
连带着写完自己名字以后,他看着程航一三个字都觉得恍惚。真是见了鬼了,明明没有这个意思的,但听到孟新辞这三个字,就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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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合着声,他听着外面祁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问他最近死去哪里了。
又或者是因为祁桐那句话吗?
程航一搓着发,泡沫从上顺着来,睛里,他突然被辣得说不话来,一个劲儿地冲着睛。泪混着个不停,难受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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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犹豫着,要不要签字的时候,程航一搪着说:“不行,徐开慈还没好,我走不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