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洗澡也是要程航一帮他洗的,但他今天被冻得不轻,嚷嚷着要泡一会。
去年他父母怎么都要他回家过节,说是想他了。他想都没想就订了机票,可临走前还是好好地哄了徐开慈好久。后面知徐开慈节期间痉挛了好几次,他在y城听到还觉得愧疚的,这才说好了,今年哪里都不去,就在上海陪着徐开慈过节。
先前陈敬的话又回在脑里,他又开始纠结到底要不要回去。
程航一没察觉到徐开慈的难过,只以为徐开慈又在责怪他经常不在家。
他好几次把航班表打开,又烦躁地关上。
他帮着徐开慈把衣服脱了,便看着徐开慈被推浴室。而他自己终于松了气,换衣服后便钻了被窝,大大地舒了气。
捉摸不透他,程航一背对着徐开慈大大地翻了个白,真不知他是渴望门,还是也喜在家里呆着。
那天徐开慈平静地听完整个对话,心里止不住的悲凉。
这样不好,对谁都不好。
正打算开门,他听到徐开慈说:“我去又能什么算了,不去了。”
只能婉转地和徐开慈说:“就算没有我,你也可以去的,家里不是有护工吗?他会陪着你,你/妈妈不是还给你了司机的电话么?你要去哪里你打给他,他会来接送你。你要是不想要家里接送,你也可以告诉我,我就算不在上海,叫辆车我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怎么了?”徐开慈听到了,他扭仰着看着后的程航一,关切地问他。
“啧……”程航一有心绪不宁,他才答应了陈敬会回去,这会徐开慈又无故提这么一嘴,那一会要怎么和他说这件事。
程航一收敛了绪,加快步伐推着徐开慈了单元楼。
浴缸这活儿程航一可搞不来,只能请护工帮忙。
可是这次又不一样,这次可是孟新辞的乔迁宴,那可是孟新辞啊……
程航一纠结了好久,还是了订票键。
程航一烦躁地抓了两把发。
第一年程航一没回家,那会徐开慈状态很不好,三天两医院,他实在不忍心扔着徐开慈一个人回家。
徐开慈抬看着程航一,怔怔好一会。电梯开了,程航一又绕到他后面将他慢慢推到家门。
在电梯里,程航一帮徐开慈把发上的雪掸去,无意间看到徐开慈的睛,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心里的想法了。
这话听得程航一好难受,都快要放弃回y城的想法了,又听到徐开慈说:“哎呀,你快开门啊,冷死我了,我要洗澡。”
话都说去了,这会又反悔也太不男人了。
也不知怎么会突然想到那天那通电话,徐开慈突然又不开心了起来,垂着眸说:“要是你在家,我还真的想来看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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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里,徐开慈活得越来越局促,到现在可以说只有程航一一人在他跟前。
他确实走不去,连今天想要楼一趟,都要磨泡。
从前再风光,现在也只是别人中一个走不去的。
祁桐笑着说:“程小爷在怕什么?你还真怕他啊,我拜托你想清楚一些,这天底终究是属于可以走来的人,你现在看他能走来吗?他怕是没了你,连坐起来都不行吧?现在是他要怕你呐,你要是什么都被他着,你受不了跑了,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。”
祁桐没少和他混,现在竟然和程航一走得那么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