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京都城中一派喜气,人人都道是定远侯家公子与那苏家姑娘近日要成亲了,还是官家颁旨主婚,这可是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喜事,嗬,就连朱雀长街都已经清扫一新,就为迎接明日的大婚。
当然其中也有不少异样的声音。
那苏家姑娘,粗鄙无知、不学无术在全京城都是出了名,以她的品性,配得上定远侯公子么?可怜一个风华正茂的裴公子,却要娶一个与他不相配的姑娘,当真是太可惜了。
苏青蔓已经窝在苏府内好一阵了,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征、请期、亲迎……她和裴烺已经走完了六分之五的路,只剩明日的亲迎之礼还未完成。
她不是不知道,过了明天之后,对于她来说会是什么。
那是噩梦的重演。
“小姐呢?”苏富操持完最后的一点子事项,便来寻她。
刚迈过大门,发现她已经在候着自己了。
“爹,你来找我?”
苏富摆摆手,示意旁的人都下去,他要和女儿说说话。
“娇娇,爹问你,这个婚事,你真的想好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你不愿意,你现在,立刻,就和爹说,娇娇,我们不怕的啊,你不愿意,爹就是拼了命,明天也要把这桩婚事退了。”
他对裴家那小子,始终还是信不过。
为人父者,想的不过是她能够开心快乐,就算要拼上他这条老命,他也甘愿。
苏青蔓陷入沉默,她这阵子总是恍恍惚惚的,一个人的时候,总会想起上辈子很多不快乐的事情。
譬如裴烺一次又一次的冷待,譬如奶奶的离世,譬如阮婞摸着她的肚子说这就是未来裴家继承人的样子,譬如……
譬如,她爹被诬陷与睿王勾结,吞了送往前线粮草,被下狱的那天。
她匆匆赶回苏府,不过几天的光景,树倒猢狲散,家里的值钱物件被搬了个空,官府已经将苏府查抄,家中翻出来的箱子,书柜,倒了一地,只剩几个忠仆跪在地上,一遍又一遍的喊。
“冤枉”“小姐”“老爷”之类的话。
她被士兵远远的架着,那时的她身体虚弱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爹被提刑司的人带走。
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冲过去,想要把她爹带回来,她们两父女再也不要分开,努力地用尽气力,伸出手去抓,却什么都抓不到,她只能哭着,冲苏富大喊,就像她小时候无数次看着苏富离开家,她哭闹的那样,但这一次,她有预感,她爹再也回不来了。
苏富即使被扣押着,背影依旧挺得直直的,闭着眼睛,不忍地走出去几步,面容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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