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八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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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，又有弟弟和儿撑腰，我奈何不了你……你死后，我还要与姜郎生儿育女过日，我必须净净，十分无辜可怜……哎，多亏了飞瑶，十多年前她护着我，十多年后，她的儿，也帮着我。”

死局。

只看谁更有一份运气。

“要么是你先一步毒死我，要么是我先一步等到了机会，借别人的手，杀了你。”

“我得装傻，我得让你以为我胆小，我无用，我是你的牵线木偶，乖乖地忍受折磨，你才能拖着我的命。”

贺明瑟笑：“只是我没想到……这若毒药，也亏得你把握分寸，竟也没真的毒死我。”

“是我小瞧了你……装这一副弱无害的样，哈，竟然躲在幕后，怂恿别人你的刀！”姜令闻了一缕恶意，冷，“就连你的好妹妹贺明瑀，还以为你是什么柔弱白，怎么，难不是对你存了那心思，否则怎么自甘贱，那聋、瞎，为你驱使！”

“我可不是和自己兄弟妹通的猪狗。”贺明瑟柔声笑，并不掩饰骨鄙夷，“孤读了这么多年的书，还是晓得礼义廉耻的，不像你，毒杀亲夫，还要把那贱，栽派到我的上来。”

“我不会杀他，却也不会再好好地养着他，他这羸弱的，少爷张狂的命，没了你的庇佑，又能活多久？”

“你看，终究是天命顾及，是我赢了。”贺明瑀站起来，居临，怜悯地注视姜令闻，将她如今狼狈、憔悴、悲惨的样貌记在中，记在心底，满意地叹了一气。

“姜夫人，您就好好享受享受，镇抚司诏狱的滋味儿吧。”

广平公主回到引静居，一门，便将上的斗篷解了，一把掷在地上，一面解着衣裳盘扣系带，只脱得一单薄中衣：“快快把这一衣服烧了，实在晦气。”

黄玉取了件鹅黄的新衫披在她肩，广平拂过衣摆凤穿牡丹的吉祥样，满意地嗯了一声，吩咐：“把我那些颜衣裳都寻来，好好熏了香……再派人去天一阁，唤了裁来，好好地裁制些新衣裳。”

“还有，宜雨轩那边，全拆了重建，好好的起一座新楼，过了明年上巳，咱们就搬去。”

“娘娘。”琉璃福了福，奉上一枚封了火漆的信笺，全没有往日里的练声调，声音又轻又缓，“金陵那边来的信，吴将军很是念您的提醒……”

“不必给我看，把信烧了。”

琉璃犹疑一瞬，委婉：“只是新安殿很不愿……她也是一心为您好，您又何必瞒着她，去给那边递消息，还送那药……”

广平正拆着簪环，手上一停，随意拨了拨珠钗上垂的南珠苏，随：“她是为我好，我也不是为她好？……新安年纪也不小了，同吴将军生个儿是正经，有了孩，自然也就不会无事就……记挂什么有的没的……女人家，有个儿不比什么都要！成日里凑到我面前来，像什么样。”

她随手撂珠钗，也不顾琉璃满脸的言又止，只：“这珠不好，今年除夕时，才跟着商队来的，那东珠首饰，可是青翡收着？那个又大又有光彩，秋日里，正好。”

“……人逢喜事神，娘娘终于有心思打扮自己了。”黄玉轻手轻脚，重新打开妆奁，取了一对浑圆的珍珠耳珰，在广平耳边比了一比，得了一个，这才赔着小心，为她上耳饰，“您吃了那药，气也好多了，依婢看，竟是把这珍珠的光彩也比去了……”

“上次购置妆粉，还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，城里的香药铺都只往姜氏那儿送货单，只把您这个当家主母给忘了。”琉璃吃了一，急忙殷勤奉承起来，“苏州的胭脂铺‘天巧’，端午前后才在扬州新开的铺面，听说总柜里新换了个掌柜的，十分手巧，依照古方研制来的玉女桃粉，能使肌肤如玉……还有几样新制胭脂膏，其中一小朱龙，之余，又华贵大气，这满江南啊，想来也没有谁更比咱们娘娘得上了。”

“等娘娘养好了，再与驸爷一过日，生几个哥儿儿，各个都像您，日后还怕没有儿孙绕膝的好日吗？”

广平抚摸着自己绯红的面颊，陷对未来好想望的思绪里，幽幽地叹了一气。

“是啊，女人，哪有不靠着男人过日的！要么靠丈夫，要么靠儿，希望那药有效，明瑀啊，多多福——我也是为了她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