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珠,对着贺铭,又是一脸的笑。
“您大可以慢慢考虑,等到什么时候有了药方消息,或者想清楚了,再来寻我。”青竹笑得一派悠闲,“不过,日后若是大公当真带了我们公去云南,我兴许还能因伺候得力,被捎带过去,即使不得亲近,也能日日得见,殿您和令国公世……”他意味地冲贺铭了,“午后日太毒了,您请自便,我先回屋歇着了。”
贺铭只得举步离开。
京畿村落众多,要想个落石,查有没有多几个人,少几个人,还需时日。贺铭格外又令人关注洛,只是来人回禀,查得那日他的人手撞见的,确实是城中主官的家眷车队,其余再去寻蛛丝迹,仍然一无所获。
傍晚时分,贺铭折回行,去过了东华堂,再去见陈之宁,颇为轻车熟路了他的书房,刚一敲门,就听见哗啦啦一堆纸张碎裂的脆响,接着就撞见陈之宁颇为懊丧的神。
贺铭推门去,平淡:“查到了么?”
陈之宁重重地吐了浊气,一圈青黑,随手一掀熬夜灯勉翻看完的一沓账本,扯了扯嘴角苦笑:“……没有。”
果然,林纾是了万全准备的。
别说有林纾的名字了,里面百十来人,竟没有一个人明面上和林纾有牵扯的。
甭这群人里,是不是有哪一个是林纾的假名,又或者是林纾边哪一个人私底替他添置的产业,没有直接的联系,也没有犯上作,他们就没法堂而皇之,一一登门去查。
陈之宁烦躁地搓了搓额角,又问贺铭:“你那边有消息了么?”
贺铭摇了摇,:“我去见了青竹。”
“见他有什么用?林纾想拿他,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,更何况,他又哪里知林纾会把人藏在什么地方……林纾这家伙,也没个贴伴当,独来独往,怪……”
他的抱怨在铜豆的敲门声里戛然而止。
不等陈之宁说话,就闪窜了来。
“雁山园里昨夜请了大夫。”铜豆的声音又脆又快,往陈之宁手中递了一个厚厚的信封,“请的是永保堂的老东家,买药的人很谨慎,去了城四家药局,买了许多药材,不像是一张方里的,都抄录在这里了。”
陈之宁大喜过望,一把撕开了信封,又对着里面一堆晦涩的药名大皱眉:“我又不是大夫,给我看有什么用?拿去给大夫瞧啊!我还能认来这人得了什么病?!”
铜豆小声:“请咱们家的周先生看过了,说是给气血两虚,孱弱之人,祛风邪,养血脉。”
陈之宁已经习惯了失望,将纸张随手一掷:“孱弱……万一是他家……真是他家老夫人病了?”
“我们看不懂。”贺铭疾手快,在将落地前,一把抄住了那叠字纸,“但是有人看得懂。青竹跟在边这么多年,吃药看病有什么讲究,只有他清楚。”
陈之宁正是气急败坏,回敬:“他若是不清楚呢?”
贺铭冷静:“那他就没什么用了。”
很可惜,青竹当真比他们都清楚的很。
他匆忙而来,随便翻了翻凌不堪的药单,面上便现一抹成竹在的笑意:“公的药里,都会添一味麒麟竭药引。”
“这药,必是给公的无疑。”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