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我不是高能(5/7)

“昨晚他骗了我们，本不是什么约会，就是想把我们骗走，然后溜回去退房，以免我们再找到他！”

“但我查到常青的底细了，1958年他生于中国，1979年成为恢复考以后的首批大学生，1983年获得国柏克莱大学的奖学金，得以赴留学造，毕业后留在国工作。80年代末，他神秘地成为百万富翁，并加国国籍。但他并未在任何一家公司供职过，也没有经营过什么企业，谁都不知他额财富的来源。”

“这次他怎么会回国的呢？”

“他在三天前回国的，据境记录，这也是他今年第一次中国，这就是我查到的全容。”

我在电话里苦笑一声：“你知吗？你完全不像总经理助理，更适合一个私家侦探。”

“也许吧。”

结束通话之前，我犹豫着问：“莫妮卡，能否再帮我一个忙？”

没有父亲的日。

第四天。

殡仪馆。

雨一直，所有人撑着黑的伞，穿着黑的衣服，着黑的袖章，怀着黑的心。

我的父亲思祖的追悼会。

这也是我最近第二次来到殡仪馆，上次送别的是上吊自杀的陆海空。

我租了一个不大的厅，放好圈就显得有些挤了。亲戚朋友与单位同事加在一起，总共不超过三十个人，看起来冷清又寒酸。妈妈一直掉着泪，舅舅牢牢扶着她的肩膀。父亲单位领导先致了悼词，接着我作为唯一的儿，向来参加告别仪式的亲朋好友们致辞。

我的最后几句话是这样的——

“爸爸，直到你生命最后的时刻，还在想着如何保护我，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。你说你地着我，对此我信不疑，你以生命实践了誓言。虽然，此刻的我悲痛绝；虽然，我幻想这一切都没发生过；虽然，如果我有机会穿越时空，绝对会阻止你的离去；但是，我仍然要对你说——爸爸，你是一个伟大的父亲，也是一个伟大的男人，即便整个世界都无法理解你，但只要你的儿我能够理解，你在九泉之也当安息吧！永别了，爸爸。”

说完这段我已泪如雨，妈妈也已泣不成声。其他人虽听不懂我的意思，却也被我的绪和气氛染。随着向遗告别的哀乐声响起，所有人的心都被父亲揪着，走向帷幕后的晶棺材。

作为儿我走在最前面，看着玻璃的父亲——他被化妆打扮得不错，看起来栩栩如生，穿着一我专门给他买的西装，父亲这辈几乎从没穿过西装，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。在沉重的哀乐刺激，我颤抖着抚摸晶棺材，却摸不到父亲冰冷的脸，只有我自己打落的泪。

无论我是否他的亲生儿，但我确实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，在他生命消逝之后，才真正受到了他的父，竟那么厚那么伟大！

追悼会已近尾声，大家转了一圈回到原地，所有人与父亲告别。母亲几乎昏倒在棺材前，被舅舅阿姨拉了回来。当我们又排成几列，向父亲遗三鞠躬告别时，外面忽然响起杂的脚步声。

黑衣人。

居然看到十几个黑衣人，穿着黑的风衣着黑的帽，胳膊上着黑纱，捧着十几个圈来。所有圈写着“思祖先生千古”的笔字，却没留任何赠送者的落款。他们簇拥着一个男人，同样也是一黑衣黑帽外加黑墨镜，看不清他的相。

但可以肯定——这个人绝对不是常青，因为他的材要比常青大很多。

这群黑衣人走追悼会现场，使原本就狭窄的厅里，显得更加拥挤仄。我冲上去询问是什么人？但他们都低不语，样倒还毕恭毕敬，我也不敢贸然把他们赶走，说不定真是父亲生前的朋友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