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的确确是改变了海怪的感知,之前的气息也的的确确的让海怪认错了血液的味道,但是……果然是血浓于水吗?只要稍微尝过就立刻知道是假货了。
不过他也的的确确的……在里面掺杂了一部分真实。
海怪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,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他强撑着的最后一次威胁。
“银鲛,你不是万能的。”玉阳弯下腰来,抚摸着海怪的面颊,“为什么一点防备都没有?当年颜以佐不是给你用过一次了吗?”
海怪最后的意识陷入了黑暗,玉阳的表情却并不轻松。
“我也算做到了我能做的。”陈默说道,“交易应该成功了。”
“你会背叛我。”玉阳露出了微笑,将海怪身上华丽却碍事的礼服褪去,“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,下一个人是谁?颜以佐?”
“这是个不错的建议。”陈默看向双眼紧闭,眉头微皱的海怪,“你……算了。”
玉阳不再言语,执起海怪的手,仔细的看着精致的婚戒,伸手将它一点一点褪下,随手扔在了花丛之中。
第二七四章
精致的婚房之内沾染着不太符合性格的喜庆的红色, 无数新鲜的芬芳的花朵绽放着凋零之前的最后的美艳, 而如今本应该在它们的衬托之下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的两人,现在仅仅剩下一人形单影只的站在窗前。
颜以佐的礼服还没有褪下, 整齐的衣物,被打理的干净利落的发丝,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全然没有作为新郎的喜悦。
无名指上钻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光泽,同样在他的手心, 躺着比自己的戒指小一点的婚戒,赫然是在花房中被随手丢弃的,如同垃圾一样躺在土壤中的戒指。
“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?”在已经逐渐被清理的大厅中间,小马深色失望的望着面前陈默,这个孩子, 真的很让人冷心,“他毕竟曾经也是你的父亲,你就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吗?”
陈默带着淡淡的笑容, 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:“当然是有的, 这里很犹豫。”
陈默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处,怎么可能是没有任何触动的呢?
“那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这么做是对的。”陈默闭上双眼企图掩藏情感对理智的排斥,“这是一次对我的试炼, 陈家要是能够与他们成功结盟, 这对未来的发展绝对是有益无害的,这也是……我能够坐上陈家继承人位置的最后一个试炼。”
要如何才能够坐在高位?无心无情,理智的思考, 不为私情左右的人是最坚固的。
“我曾经才和颜以佐在欧家为他们做实验的时候,我并不认为那样的实验是有什么不对的,只是把人类变得更聪明,更纯粹简单而已。”
小马的话让陈默睁开了双眼,眼神中深邃的宛若漆黑夜色下冰冷的深潭。
“我并不认为你们是失败品,或者至少你是很成功的那一部分。”小马对这个孩子的评价,或许夹带了更多的私人情感,却依旧想要说,“你纯粹而聪明,让人心寒。”
自然是明白小马在说什么的,这样轻飘飘的指责对他而言无关痛痒。
“这个世界是利益的世界,人生的价值也是通过利益来衡量的。”陈默坚信自己所认为的,也不愿意因为内心的恻隐动摇,“现在我来找你们,对你们来说当然是有利可图的。”
想要找到海怪的心情,想必那位新郎官现在肯定是已经心急如焚到不知所措了吧。
“孩子,你终究……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。”小马深深的叹了口气,“不知道自己的深浅,全然只相信自己所认为的一切。”
“我接受您的忠告,也会再未来不断的修炼自己的。”陈默故意装作没听出小马话语中的讽刺之意,“那么我们是否要合作呢?我会为你们提供玉阳和银先生的线索。”
“……”小马心中是全然的失望,海怪以心换心,最终却依旧是养出了白眼狼来,“你还会再叫银鲛爸爸吗?”
陈默微微一愣,不明白小马的含义,却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,就证明我是不可能再继续回到过去了。”
“你和他断绝关系吧。”小马说道,敏锐的察觉到陈默微颤的睫毛,“从今天起和银鲛划清界限,不再参与任何和银鲛有关的事情,他对你的养育之恩也如你所愿一笔勾销,将来你是你,他是他,再无瓜葛,如何?”
陈默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,有几秒钟他甚至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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