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朝恩显然不一样,他这人不会对任何人真正忠心,他唯一忠诚的人是他自己,但他懂得将目光放在皇之外,他清楚地看到了天的局势,也看了皇权的日渐势微,于是果断决定放弃李亨,投靠顾青。
顾青笑了:“天信任你,那是他的事,但我可没那么容易相信别人,你说我该如何信你呢?”
“呸呸呸!刚走了一鬼门关,王爷说话怎可如此不吉……”皇甫思思再次打量,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:“衣裳一焦烟味,还有一血腥味,王爷受苦了,快回府,妾给王爷打沐洗……”
从智商上来说,鱼朝恩显然比他的两位前任边令诚和李辅国聪明多了,那两位太自负,以为傍上皇权便是永远正确的站队,却没想到如今的大唐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变局,李唐皇权已然摇摇坠,最后两人的场自然是稀里糊涂地丢了命。
四人正要门,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皇外纳
鱼朝恩不由万分庆幸自己的选择,于是面朝顾青重重磕:“山,郡王殿请看婢的所言所为,若有不忠,婢愿领死。”
见顾青走来,鱼朝恩急忙朝他行礼赔罪。
“是,婢对郡王仰慕久矣,今日婢冒死弃暗投明,求郡王殿知晓婢的一片忠心。”
刚才前与鱼朝恩说的那几句话,顾青原本就是敲山震虎,故意拨他,此时看来,鱼朝恩总算不笨,正确理解了顾青的意思。
顾青笑了:“甚好,山,咱们走着瞧吧。”
心中冷冷一笑,顾青仍和颜悦:“你向我效忠?”
鱼朝恩躲在石麒麟后面,角度可谓非常刁钻,任何人都看不见他。
……
顾青睛眯了起来。
顾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:“你的亲人族人对我来说没任何作用,鱼朝恩,坦白说,你这人最看重的其实是自己,你的命才是最有分量的筹码,我今日已接了闱防务,整个皇都有我的兵,若发现你有不忠之事,一刻你的人就会落地,不信的话可以试试。”
看着鱼朝恩匍匐在自己脚,用最卑微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忠心,顾青恍惚间突然想起了安禄山和李隆基,彼时彼刻,恰如此时此刻。
“王爷,可吓坏妾了,白日里听说王爷被刺杀,妾吓得魂都没了……”皇甫思思哭得梨带雨,张怀锦也好不到哪里去,只有张怀玉神淡定,她是亲参与过营救顾青的,今日有惊无险,而张怀玉也不是那么喜泪的人,她的关心全在神里。
顾青苦笑:“好了,都别哭了,不知的人还以为我顾家满门寡妇,正在给夫君过七呢……”
大唐,果然要变天了。
这人要用,更要防。
顾青笑:“你说。”
鱼朝恩迟疑半晌,:“郡王殿,婢有个不之请……”
鱼朝恩浑一震,刚才他一直在外等候顾青,没想到顾青以后竟着天让了闱防务。
筹码听起来很有分量,实际上分文不值。
顾青的表没有任何变化,似乎鱼朝恩的举动早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鱼朝恩不假思索地:“婢是蜀地泸州人士,之前家中尚有辈,村中亦有宗族乡邻,婢愿以亲人和宗族的命担保,若婢对殿有任何瞒骗,请诛婢九族。”
是个聪明人,可惜太聪明了。
回到王府,张怀玉,张怀锦和皇甫思思等三女早已等在府门外,正焦急地翘首以盼,见顾青回府,三女急忙迎了上去,皇甫思思拽着他的手上打量,然后泪不禁扑簌而。
命常忠将承天门外的闲杂人等支开,最后顾青缓步走向鱼朝恩。
鱼朝恩仍垂着:“天对婢颇为信,李辅国死后,婢更是被天倚为左膀右臂,天猜疑心渐重,他不信文官,更不信武将,唯独信任宦官,有婢在,天每日所思所言所为,婢皆可上向郡王殿禀报。”
鱼朝恩左右环视一圈,突然扑通朝顾青双膝跪拜,垂:“婢愿为郡王殿效犬之劳,求殿收纳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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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青淡淡地:“我麾从不收无用之人,鱼朝恩,你对我有何用?”
这家伙是个狠角,为了上位连自己的亲人都当成了筹码,亲人都成了筹码,那么亲人在他心里是什么分量?就算顾青真诛了他九族,恐怕他也不会有任何伤心难过。
顾青微笑摆了摆手,表示不介意,然后目光平静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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