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为田舍郎 第490节(2/3)

“又苦又涩，味如黄连，这东西能喝？”宋生观察着顾青，认真地：“你没中毒吧？还好吗？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？”

于是顾青打算设个局。

致命伤是一刀，凶没寻到，但那个鞋印无疑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。

宋生仍在犹豫。

京兆府的不良帅侦缉时发现死者的脸上有个鞋印，护城河边土地泥泞，死者死前显然是被凌过的，被人踩了脸，沾了泥的鞋印在脸上，便落了形状。

宋生毫不思索地：“不成，这事我办不了。”

“啥玩意儿？”宋生气急败坏地。

宋生：“就这事儿？”

想要事有个圆满的结果，过程很重要，不能落人话柄。

午时分，京兆府的不良帅回衙署向宋生禀报此案

宋生摇：“国法就是国法，我既为京兆府尹，不能带枉法，否则不为官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安城外的护城河边死了一个人。

“就这事，此事绝密，不可对外人言，只能让你亲自过来一趟。”

“国有国法，大牢里的死囚理应秋后三审过后再问斩，如今刚开，那些死囚至少能活半年，怎能随便让你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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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？”

“你现在这模样才不为官，这些年过来，我以为你改了脾气，没想到还是油盐不，为官不懂变通，迟早又会惹祸。”

人死了，线索却没断。

顾青有些不耐烦了：“一个愿杀，一个愿死，你还犹豫什么？”

顾青不在乎地笑：“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吧？你让武侯坊官好生盯着他们，若他们闹事来，便全抓了扔大牢。这世够了，不需要游侠再来添。”

不良人将死者脸上的鞋印大小和鞋印用心描绘来，然后在难民营里打听此人的姓名来历，了半天时间却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。

让亲卫请来了京兆府尹宋生，半个时辰后，宋生乘坐车匆匆来到王府。

顾青气定神闲：“茶，准确的说，是炒茶，我亲自鼓来的，提神醒脑，冲泡简单，且气韵悠远。”

宋生忽然沉默来，叹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但变通也要有底线，这是人命，没到法定的问斩之时，死囚也不该死。”

城外难民有十万之数，十万人里大多互相不认识，想找死者的来历很难。

……

顾青叹气：“我总算明白为何每次见到你就忍不住想揍你，原以为是我变态，现在想想，大约是你天生欠揍，我是正常的。”

宋生在顾青的王府里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，走到殿外大声吩咐丫鬟给他端来，然后找了个地方坐，：“召我来有事？有事快说，衙署里好多公务等我置，没空跟你闲聊。”

这个人衣着褴褛，形容枯槁，典型的难民模样，京兆府差役发现他时，人已死了至少五个时辰，显然是昨夜被杀的。

了王府宋生便在前殿廊脱了鞋，脚步生风走殿，顾青还没来得及起招呼，宋生顺手抄过顾青边的一只杯盏，也不看里面是什么东西，仰脖便往嘴里，刚嘴，宋生突然噗的一声全吐了。

顾青也不废话，：“京兆府大牢里是否有死囚？拎个不顺的来，我要杀个人。”

见顾青持，宋生叹了气，无奈地：“一百贯，一文都不能少。敢赖账我天天堵你家的门。”

顾青笑了笑，：“你派人去死囚大牢问一问，谁若自愿提前死，我给他一百贯安家费，如何？”

两人的已不需要客废话，说完了事，宋生正要走，忽然停脚步转：“最近安城多了许多不明来历的人，那些人携带刀剑城，住在西市破落的民宅里，整日三五成聚饮酒，似是游侠之，武侯坊官向我禀报多次了。你行时要小心，多带些亲卫，莫大意了。”

顾青叹：“还是个死脑，反正都是要死的人，多活半年也没什么意义，不如帮我一把，至少我会厚报他的家人，死了也算给家人一个善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