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各自饮尽杯中酒,然后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刚才的奏对之事。
“何以为之?”
顾青表很随意,崔圆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神,比当年参加策科考试还认真,他也知此刻是顾青考校自己的时刻,若自己的回答令这位郡王殿不满意,那么自己便只能老老实实去洛任留守,从此一生不得舒展才华。
“土地,粮。”
千百年来,男人之间的德行居然一直没改过,五十多岁了也不例外,说起某个青楼姑娘为他要死要活,而他却搭不理,更甚者,聊起了某家房中秘法,可夜御十女,可采补,无论征伐多少次,第二天一早仍然神奕奕生龙活虎,自矜倨傲之,可以说非常凡尔赛了。
车开得又稳又快,去幼儿园的车没焊死,但顾青不想车,听得津津有味。
“复前朝盛世,开万世太平。”
崔圆毫不犹豫地:“抓大放小,方略我来定,政令颁行则给面的县令。”
崔圆恭敬地问:“官斗胆,敢问郡王殿之志。”
崔圆脱:“与当地世家豪绅地主商谈,严格控制治土地被地主们蚕吞并的现象,以减赋减徭为筹码,地主们妥协,尽量减少当地农失地沦为农和难民,其次是发动农开垦荒地,除了粮,同时桑麻利工坊并举,让那些失地的农不至于走绝境。”
崔圆闻言立走桌案,面朝顾青拜:“若殿终生不易其志,官愿为郡王殿效犬之劳。”
顾青淡淡一笑,此刻的气氛已不是闲聊,而是相当于招聘与应聘了。
“给你一座州城,尔当如何治理?”顾青忽然问。
顾青对崔圆很满意,崔圆暗暗观察后,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或许不差,从顾青满面风的脸能看来,这位郡王殿是颇为欣赏自己的。
酒宴渐至尾声时,顾青总算意犹未尽地车了,于是说起了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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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圆想了想,:“官不会公然得罪他们,只会妥协得更多一些,多给他们一些筹码,来换取大方向不变,当然,付的代价也更。”
顾青两一亮,崔圆的想法受限于古人的局限,但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实用的,而且非常凑巧地与顾青对未来的规划不谋而合,方法有些落后,但大方向却是一致的。
“官场盘错节,当地豪绅地主皆有京中靠山,他们若不服你,仍然违你政令,继续大肆圈占土地,你当如何?”顾青追问。
崔圆恭敬地双手捧杯,笑:“饮胜,官为郡王殿寿。”
激澎湃,绪昂,但顾青并没有激动,而是静静地看着崔圆,:“你是为了官爵,还是为了太平盛世?”
五十多岁的年纪,说起安城平康坊的青楼姑娘如数家珍,显然是青楼的常客,青楼的姑娘如何如何丽,如何如何,对他如何如何死心塌地云云。
顾青题,崔圆答题,如果答案能令顾青满意,那么顾青就会将他收麾,否则,号喊得震天响,事却一塌糊涂,这样的人顾青不敢要。
顾青笑:“崔侍郎谬赞了,今生要的事很多,我没有闲心奢靡玩乐。”
聊天也是本事,会聊天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博得了旁人的好印象,有了好印象,以后行事自然事半功倍,而且崔圆谙其,男人之间的私往往便是从女人的三路开始的。
“听说天要将崔侍郎外放洛留守?”
崔圆抬直视顾青的睛,:“官以为,两者并不冲突,官辅佐殿,办好了差事,为百姓谋了福祉,有了些许功劳,自然便有了官爵。”
顾青大笑,举杯:“听崔侍郎一席话,使我受益良多,侍郎,请酒,饮胜。”
崔圆微笑:“官永远是官,民永远是民,背后有靠山,权势终究不如亲手掌握,官法便是一炉旺火,任它再顽固的铁石,了我的官炉便必然会被炼化,或许炼化的时间会一些,但,一定会被炼化。”
“动了他们的土地,便是动了他们的基,你不怕他们跟你拼命吗?”
于是前殿又恢复了谈笑风生,崔圆不知不觉饮了不少酒,有些微醺了,笑地说起了安城的风月事。
奢靡,便已胜过朝中诸公良多了,社稷有幸,有殿这般英雄人横空世。”
崔圆笑容渐渐僵,叹了气,苦笑:“殿所言不错,官只是一介文人,手无缚之力,留守一职向来是武将担任
“你若上任州官刺史,首要之务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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