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谈这个竖子,也不过如此。”花天酒地,毕竟年轻,还没多久就憋不住了。说话的人脸上透着幽幽得色。
宗楚客冷冷阴森:“你认为那是裴谈真实的样子?”
之前说话的人,立即收敛了神色,“属下只是认为,大人近段时间为公子的事情劳心劳力,还要分心去关顾那个竖子,那竖子哪里值得大人这般?”
其实此人就是之前筹谋让宗霍逃走的人,不过是一心借由此事要在宗楚客面前邀功,谋划他自己在朝中的官位
宗楚客沉默了很久时间:“霍儿现在到哪儿了?”
那师爷精明一脸,上前就道:“霍公子定然已全身而退,只要到了地方,也必然会给大人传信报平安。”
其实按照他们之前跟那些保护宗霍的死士们制定的计划,按照那样的脚程应该早到预计的城镇了。
可是此人倒也想到,宗霍的心性贪花好色,好逸恶劳,没准一离开长安,就像鱼游入了海,死士也不可能强逼着他日夜赶路前行的。
宗楚客不由又沉下来,目光依然寸寸逼人:“若那竖子心思不正,他又为何故意做出种种做派,他有什么所图?
裴谈永远都是那个差点逼死了他儿子的人,任何的时候,哪怕所有人都对裴谈放松警惕,他也永远做不到这点。
“其实事关这件事情……”幕僚目光幽闪道,“韦相已经亲自说过了,相爷认为裴谈这个人文韬已经在裴氏子弟中无人能及,甚至如今官任大理寺,破案才能方面、甚至有隐隐比肩狄公之势。”
狄公。
这是单凭这二字就能够打动大唐所有百姓的心的存在。
狄仁杰这个人已经隐隐成为大唐的魂。
而作为平素为人疏离寡淡,百官之首的韦相,竟然将裴谈这一年轻小辈去和狄公比肩,宗楚客双臂颤抖,脸已沉的如墨。
幕僚低着头,半晌说道:“但是韦相也说,这两日裴谈行踪一直停留在醉情楼,众目睽睽下,他即便有狄公之能,也不可能分身再去找霍公子的事了。”
也就是说宗霍还活在世上这件事,裴谈是真的不知道。
宗楚客手心一直捻着一串佛珠,在外人面前他依然还是那个饱受丧子之痛的兵部尚书。外人面前他不能露出破绽,他手中的珠子被他一点点拨下来,
宗楚客毕竟还是依附着韦家的,上次韦家没有帮他保住儿子,这一次韦玄贞会这么做,多少也是存了安抚的意思。
不过宗楚客,可不是善人。
他眼底浮现黑暗,手里的珠子用力捏住:“准备一下,老夫还要进宫。……这么多年为韦家卖命,至少有些要求、他们应该满足老夫。”
——
荆婉儿抬头看着醉情楼的招牌,目光里幽幽笑了笑。
她摘下帷帽上前,露出刻意梳理过的一张脸,轻轻地掠过醉情楼门口的两个伙计的脸:“两位大哥,烦请通报一声。
那门口的人早就看荆婉儿奇怪,女人路过青楼的门口,都是绕道走。可这丫头的样子,却不怕被青楼这污秽之地污染了名节。
荆婉儿说着,揭开了右手篮子盖的布,露出一坛子封好的酒,说道:“裴谈裴大人在我们望月楼订了一壶酒,我给他送来。”
醉情楼的两个伙计对望一眼,却流露出戒备:“我们楼子里就有无数的酒,裴大人哪里需要特定从外面买酒。况且……这两日裴大人根本是滴酒未沾。”
这么一看荆婉儿简直可疑。除了昨日韦玄贞来的那时,裴谈在醉情楼里面,喝的一直是,茶。
荆婉儿目光闪烁,神情却不动,嘴角还勾起来:“裴大人有没有买我们的酒,两位大哥只需进去通传一声,亲自问问裴大人,不就一清二楚了吗?”
裴谈的身份摆在那,醉情楼的人毕竟还是不敢得罪裴谈的。
其中一个伙计皱眉厉声道:“你好大胆,裴大人正在里面与花魁共饮,岂容你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一句话,就随意进去打扰?”
到底还是不敢,荆婉儿目光看着他们俩,良久微微一笑:“那就没办法了。若两位大哥实在不能通融的话,回头,我也只能同老板说,这酒确实是送不成了。让老板对裴大人赔罪了。”
说着荆婉儿就作势要走,伸手把篮子里的酒盖上了。
“等会,”另一个伙计迟疑之后开口了,“果真是裴大人要你送酒来?”
荆婉儿回身默默一笑:“我说了,请大哥上去通传一声,便足够了。”
又不用担待责任,只消裴谈一句话,就能解了面前的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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