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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死。”

“我叔叔婶婶会给你钱的！”

“……你给我好好说话！”苗筱轻声恐吓，又用力掐了他一。

这画面让她不自禁地想到了去世的时候，那场追悼会之后，她也是坐在坛边，看着面前的人群，想要成为一名遗整容师的想法是在那一刻悄然在她心底扎了的。

“很好啊，这么好看的笑容，看一辈都不会腻。”

那份固执她再熟悉不过了，那份彷徨她也才刚经历过。

苗筱猛地打住话端，愕然地朝着苗辉看了过去。

“那等我好了能去音乐学院吗？”

“我是有依据的。”他一本正经地。

苗筱用力踩了康乔一脚。
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，可是……”

他沉默了片刻后，了气，鼓足勇气抬起，：“我不想死！我想活去！”

坐在她另一边的苗辉见状后，也跟着傻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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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筱皱了皱眉，半信半疑地问：“什么依据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她不解地问。

但愿，他也能像她一样持来。

“……”她竟然觉得有那么几分理。

“你倒是说句话呀！”她压低声音。

也许，苗辉真的随她吧？

“你不是心理医生吗！”

“咝……”他疼得倒了凉气，可是在她的瞪视又不得不吞不满，着启回：“活去还不容易？饿了就吃、困了就睡、病了就治。”

好一会后，康乔才回过神来，不以为然地嗤了声，“那就活呗，多大事啊。”

想到这，她不自禁地扬起微笑，伸手拍了拍苗辉的，“加油啊，小胖，都被说了随我了，你可别给我丢脸啊。”

他甚是委屈地抬朝着她了过来。

“一看就知，你弟随你。”

“不是……”够了哦！他也是有脾气的，“我哪句话说错了？！”

“……你这是什么歪理？”苗筱严重怀疑他仍旧只是在敷衍。

可是，苗筱向来都不太擅安人，偏偏康乔也像是哑了一样，不发一言地陪着苗辉靠坐在追悼厅外的坛边……这样去不行啊！

一直到追悼会结束，他都没再说过一句话，甚至都没有放肆地哭声音过。

“……”康乔怔怔地看着她。

“等你好了，如果还想去，那就一定能去。”

这个问题太奥了，苗筱回答不上来，她只能伸手，狠狠掐了康乔，示意他赶接话。

“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？”

谁也没有说话，康乔的表很苗筱很一致，嘴微启、神呆滞。

叔叔、婶婶虽然担心却又不知该怎么去劝他，这个担很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苗筱和康乔上。

他没法给他爷爷一个足够安详的晚年，甚至没办法保证能为了他爷爷活一个足够彩的余生，他能给的只有这些，能抱的也只是这些……

“你好像越来越笑了。”

“现在的他或许还有可能只是把唢呐当逃避的，可是等到他康复之后，如果这个信念仍旧没有丝毫动摇，那想必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挠他了。”

她愣了，笑容稍稍有些淡去，略显忐忑地问：“不好吗？”

“我能说什么……”他一脸无辜。

“嗯……”苗筱转过，直视着前方的人来人往。

“可是……”方才的勇气已经消失殆尽，他又一次低，习惯地回避着周遭的目光，细若蚊地说：“我不知该怎么活……”

“……”苗筱想崩住的，可结果还是没能忍住，只能别过脸颊偷笑。

忽然，一怯怯的声音从他们俩旁飘来。

“一家人谈什么钱，多伤啊……”他一转，看向苗辉，用让人如沐风的柔声细语哄劝：“辉辉啊，想要活去呢你就得先把你的病治好。不用怕，不是什么大病，就跟冒一样，时吃药、乖乖听医生的话，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
“他又不是我病人！”

“心理医生也救不了一心想死的人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