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历史：流变与重现(3/5)

人当然是构成广义生态的重要因素，特别值得中国这个人大国的学者们注意。比方说文景之治、中兴之治、贞观之治，都有战带来人大量减少的背景，人地张关系大为缓解是这些“盛世”的基础。又比方我们常说中国人保守。但《诗经》里有“窈窕淑女，君好逑”，那时候恋很自由呵，而且了“经”，差不多是最指示。为什么后来现男女大防？诸多原因之中，人剧增恐怕就是重要的一条。清政府“摊丁亩”，废了人丁税，大家不需要瞒报人了，统计人数便爆炸到三亿多，有一说是到了四亿多，其实可能只是以前瞒报的分浮面。这个数字至少是欧洲的五六倍，在有些时候甚至是十多倍。到都人满为患了，加上从西北地区开始的生态恶化，把玉米这些山地作引中国也不够吃了，你还让大家成天男女怎么得了？

《国语》里记载：越王勾践为了国，为了增加人，“民之多”，便鼓励臣民们“泆”。这就是人与风化之间关系的证明之一。而宋代以后日益森严的男女大防，不但有巩固家族制的意义，也可说是当时的避术，是不得已的节制生育运动。当时没有避药和避呵。至于是否达到了预期效果，是另外一回事。

欧洲的人压力较轻，缺乏农耕社会里普遍的植知识和中草药知识，死亡率总是较。在这况，他们的文化相对鼓励和，就有了生存的合理。基督教主张节，但也严厉反对堕胎，还严厉压制同恋这“开不结果”的行为，在中世纪把同恋者拉去一个个杀，也都有了生存利益的背景。以至后来不少同恋者，常常有一反基督教专制的叛逆彩。

不了解当时的生态，包括人、、地理等等况，很可能就冒德主义的虚火，说传统礼教只是一些居心不良的家伙所为，纯粹是不让我们中国人过幸福日。这指责是一最偷懒的解释。历史上有没有坏人？当然有。但从一个时段、大范围的历史来看，个人德因素是很微弱的。大势好的时候，坏君坏臣也会办好事；大势不好的时候，好君好臣也会办坏事。

任何“决定论”都是片面的，单元的，机械的，比如地理决定论就忽略了文化、政治等因素对地理的反作用。我在印度的时候，发现街上有很多自由自在的猴、松鼠、鸟，就像走了动园。他们的动保护和生多样要比中国好得多。要说原因很简单：印度宗教大，教徒们不杀生，连苍蝇和蚊也不打，不像中国人那么好吃，连青蛙和麻雀都快吃光了。这就是宗教的作用。

也许，印度教以及佛教最开始都是对天灾或者人祸的文化反应，是一生存方式的被迫调整，但一旦形成以后，就会反过来发生各影响，包括发生对生态的影响。正是考虑到这一，我们看历史不仅仅要谈生态，也要谈别的，谈复杂的因果网络。

各个人类共同于不同的生存环境和生存经验，会有不同的知识重，不同的表达方式和话语系，但都是对人类命运的共同关切，都是生存智慧的结晶。你不能说面上的光才是光，其他光就不是光。

国的先民到北以后，先是战争屠杀，后是带来传染病，把印第安人灭了几千万，整个新大陆空空如也，贩来一些黑人，还是人手不够，所以大家都习惯于自己动手，连一个个总统也当木匠，自己盖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