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驸马，真皇后 第173节(2/3)

言老将军言老夫人见他这副神，自然知他这是打定了主意，对视一，也只得不约而同的暗叹了一气。

贺顾一怔，：“外祖父的意思是……”

贺顾犹豫了一会，：“这……”

贺顾：“这事的确来的蹊跷，只是我回京前，王爷也和我说了，我无大过，又没什么错可寻，就算是非要盖个莫须有的罪责，也得有缘由不是？如今朝野上又无人和我有什么仇怨，想来只是这些言官近些年来找不到人弹劾，外祖父也知他们一向最没事找茬，恰巧盯上了我而已，无妨的，我明日便去见过陛解释清楚，届时自会分晓，外祖父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
言老将军沉默了一会，：“顾儿……你说的，外祖父都明白，我也知，如今王爷监理朝政，就算言官参你，王爷不表态，他们也的确没法拿你如何，只是十一奏疏连参，非同小可，皇上如今要见你便足见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，你这趟，一定要谨言慎行，无论你和王爷如今是什么关系，也要记得，王爷倚重你是天家幸，万不可失了心中的分寸，否则今日烈火烹油，明日便可能有杀之祸，你可明白？”

知的这样清楚，看来诚弟是已然把他的老底抖搂了个净，一也没替他遮掩。

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——

言老将军一门来，言老夫人立刻上前掺住了他，贺顾讪讪：“天气冷，外祖父的脚不好，怎么还来？有什么事叫人传个话，孙儿自然就往您院里去了……”

言老将军沉声：“你不要扯东扯西，外祖父问你话，你就好好回答，诚儿说的，是不是都是真的？”

言老将军却好像仍在神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半晌才低声：“顾儿啊……这世上……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，怎么御史台的言官不参旁人，偏要参你？陛最是忌讳言官结党，他们如今却敢如此不约而同，若说背后无人支使，我看却未必。”

院里的空气静默了良久，贺顾才：“……还是罢了，明日我一人就是了，双双还小，我行事问心无愧，就是陛亲质问也不害怕，何须拿双双一个孩挡箭牌？”

言老夫人在旁边听得愈发忧心忡忡，不由小声：“不若这样吧，明日……明日你带着宝音一，正好给皇后娘娘去请个安，有娘娘在，陛就算真生了什么气，也会顾念三分面，不会重罚于你……”

但此刻……

时近六月，空气里浮动着几分薄燥，御苑园里开的姹紫嫣红、生机，只是这一片嘈杂的蝉鸣和蓬的生机，却愈发和整座禁中央卧床不起、病骨支离的老皇帝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个随，正站在小院门前。

第二日贺顾起了个大早，早早洗漱更衣收拾妥当，却并没有穿十二卫统领的那金赤相间的袍服，只着了一最舒服的宝蓝窄袖便装，就带着征野去了。

贺顾到了揽政殿店门，果然见到一个事官正垂首候在那里，只是那官抬起来，却叫贺顾愣了愣。

言老将军呼急促了几分，喃喃：“果真如此……御史台连参十一奏疏……便是先帝在时置反臣，都没有这样大的声势，你还说不是大事……你究竟什么了，怎么御史台这些言官，就偏要和你过不去？”

言老将军：“陛病了这三年，多亏了太医院诸位太医绞尽脑、呕心沥血用药吊着，只是天命无常、人寿有涯，世上没有哪个君王真能千秋万寿，陛一直卧病在床，如今却忽然要见你，我思来想去，只怕是你这些年跟着王爷，锋芒太，已叫陛起了忌惮之心……”

贺顾笑着应了声是。

言老夫人：“好吧，那顾儿明日，一定要小心……如今容儿大了，有自己的主意，外祖母说不动她，正好等你明日回来，你这哥哥的，再好好劝劝她，替容儿相看一个人品妥当、家世合宜的如意郎君。”

只一个汴京城里，便是暗涌动、风云错综，更遑论偌大的大越朝，三殿边若没个得用的人，如何能够叫那些奉违、中饱私的蛀虫知厉害？

贺顾沉默半晌，他当然明白外祖父的意思，只是这三年，三殿初掌大权，昔日一呼百应、权侵朝野的陈家虽已落幕，但要立新的权威，却也绝非易事。

贺顾与裴昭珩之间的信任，自然不必多说半个字，他已有了一回前世的经验，如今又是光明正大的替三殿剪除佞幸，名正言顺，也非残害忠良，十二卫统领这位置，着螣蛇、青龙诸卫，办这事自然也是理所当然，更从来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过。

贺顾沉默了一会，：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
贺顾：“我自然知的，外祖父不必担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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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上没什么声，心里却并没有把今日言老将军的话当耳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