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院就诊病人不多,一到晚上十一二,吴培收班时,就会到我那儿喝两。他没事就跟我唠唠今天发生的趣事,我没事就跟他讲讲医院里发生的。反正就是在一起。我印象最刻的一次是,医院有位病人从住院大楼了来,当场摔成了烂泥。警察调查,说是因为救命钱被小偷给摸了去。
“塔山区明祥街山猫胡同8号。”
“我刚参加工作时,是在华县人民医院,吴培在医院当保安,因为投缘,我俩关系得一直不错。他当年还是我们医院的明星保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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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对方要收钱,翟国庆心里立顺畅了很多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只要收了钱,其实就等于给他递了个话把,彼此都能安心。其实他也明白,今天这阵势,说也要说,不说也要说,对方拿了钱,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,当然他也不敢保证对方不会尔反尔,不过也算有个心理安了。
“我一想也对,他偷这玩意儿吗,一不能吃二不能喝的。从他家回来时,我就把这事告诉了夫,夫大发雷霆,担心迟早有一天纸包不住火,于是找了个理由把我开了,就算以后有人找后手,也不能算他不作为。
“我和吴培聊到这事时,他绪相当激动,当场就把酒菜桌给掀了,还说什么这些小偷都该死!我知他的过去,只当是戳到了他的痛借酒发疯。好在第二天,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,该吃吃该喝喝,我也就没在意。
“明星保安?”
翟国庆盯着面前的茶,半天没有动静。他也是个明白人,只要端起这茶碗,就等于默认了这事,可他担心的是一旦说来,多半会萝卜带什么别的泥。纠结之中,吕瀚海却给他吃了颗定心:“翟老板把心放在肚里,我今儿收了你这2万元,就当个朋友,只要你肯说,我保证你和你夫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吕瀚海来了神。“谁?”
“对。他抓贼不要命,有一次在抓贼的时候还把对方给砸死了,公安局经调查,发现他是正当防卫,他也因为这个名声大噪,还上了报纸的版条。不过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,后来也正是因为抓贼,他吃了两年牢饭。”
“再后来,他狱后来找我,我那时通过夫的关系,调到了市里的塔山区二院。因为他有案底也不好找工作,于是我就建议他买个地鳖虫糊个,等手宽裕了再想想办法。那时他兜里没钱,还是我给他拿的车钱。吴培打小从农村来,很能吃苦,狱后没到一年的时间,就把我的账给还清了,他还在塔山区买了间老房落脚。
面前:“你的疏忽我们可以既往不咎,但那几瓶乙醚被谁拿了去,我想翟老板不会完全不知吧。”
“为什么觉得是他?”
“捉贼要捉赃。他只是怀疑对方是贼,并没有搜到东西,结果还把人打伤了,对方反咬一,警察就把他给抓了。”
“从我被辞退后,我和吴培就几乎断了联系,其间我还去他家找过他几次,可他就是找各理由不想跟我见面。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,如果这事不是他的,那他啥躲着我?可本就是死无对证的事,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约莫过了半个月,我发现药房的乙醚少了四大瓶。我想来想去,只有可能是吴培的。我的酒量没他好,喝多了喜躺一会儿,每回都是他把餐桌收拾净悄悄离开。除了他,我实在想不还有谁会这事。乙醚是违禁药,丢了可是大事故,发现东西没了,我跑到他家里询问,可不我怎么问他就是不承认,而且他还对天发誓不是他偷的。
翟国庆终于端起杯,一饮而尽:“我不敢保证,只是怀疑,可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了。”
“这又是为什么?”
“我以前在县医院认识的保安,吴培。”
吕瀚海听完,心中可谓五味杂陈,他后的绺表也是相当彩,大约了解了况,他又追问:“吴培住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