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过殡仪馆了?”
确定了尸存放地,徐克军开了一辆厢式货车前来会合。两人在车里商议,接来该如何动手。徐克军回忆:“帮里曾有一位兄弟跟人架被砍死,狼哥令不让报警,警方没查清份,尸就会一直冻在殡仪馆里。要想把尸偷来,必须在晚上动手。咱们现在有两个问题,怎么到殡仪馆的冷库里,还得确定尸到底在哪个冷柜里。”
之后的庞虎像只没苍蝇,见路就走见人就问。他前后用了近一年的时间,跑完了整条公路网,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,他终于在gy市找到了弟弟的落。那是一张贴在公安局门的尸源协查通报,形同乞丐的庞虎只看了一就认,那装在油桶中的无名尸,铁定就是自己的弟弟庞鹰。在找弟弟的这段时间里,他还一直对弟弟的生还抱有幻想,可当他真真切切地看到照片时,他终于彻底崩溃了。
“我们还在积极侦查,暂时还未告破。”
“是,我这几天都在。”
毒狼寒着脸对徐克军说:“克军,他们不懂事你不会不懂,既然端了油帮这碗饭,就不能坏了规矩,否则就是和全帮的人为敌。”
在徐克军的劝说,庞虎终于打消了报警的念,不过庞虎是个直,就算弟弟惨遭不测,他也要活着见人,死后见尸,他决定要找到自己的弟弟。
“就一个守夜人。”
徐克军双手一拍。“那就简单了,想个法把他搞定。”
“那被害人的尸还在市殡仪馆吗?”
毒狼外号中的毒字,绝不是随一叫,他的手段徐克军早有耳闻,今天帮里没有追究漏贡油的事,已是给了他很大的面,他哪儿还敢说一个不字。连声歉了一阵,他拉着庞虎就离开了帮派。路上他一直庞虎的思想工作,反复调报警后的利害关系,庞虎虽说不是正式帮众,可这些年他也目睹了帮派里的明争暗斗。他心里也很清楚,以他个人的能力,绝不是整个帮派的对手。
“请问那个油桶杀人案的凶手找到了吗?”
“不行,绝对不能报警!”毒狼突然变了一副模样,凶狠地匕首,对庞虎警告,“我不你弟弟是死是活,只要你敢报警,我们豺狼帮绝对不会轻饶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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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整个公安局大楼也没几电话,接线员从早到晚不知要接听多少报警电话,只有发现重要线索,接线员才会上传达,这无意义的咨询一般不会有人在意。
“是的。”
“晚上什么况?”
人死不能复生,悲伤过后,庞虎不得不考虑现实况,亲生弟弟客死他乡,尸骨未寒,要怎么在不报警的前提把尸带走,就成了他必须要考虑的一件事。达一年的奔波已让他捉襟见肘,就算他能把尸盗,怎么带走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,无奈之,他只能跟表舅求助。
捞偏门的徐克军经常要对付警察,他倒是熟知警方的办案路,他让庞虎冒充心市民用ic卡电话联系警方,问清尸的落。案发以后,公安局接到了无数的电话,有提供线索的,有询问展的,还有没事瞎扯淡的,对于一年后庞虎打来的这通电话,警方的回答很是官方。
为了不让警察发现异样,他忍着泪冲附近一条堂中。他很想放声痛哭,可他却发现自己本哭不来,原来他早就有了弟弟丧生的判断,只是一直没有承认。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肯定,他已彻底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两人计划好几个方案,最终庞虎还是选择了苦计,他化名黄虎,扮演一个被人追杀的小弟,成功取得了守夜人的信任。
庞虎摇。“冷库白天并不锁门,就是不清楚晚上锁不锁。”
在殡仪馆潜伏多日之后,徐克军觉得时机已成熟,当晚庞虎把守夜人醉,成功地把弟弟的尸盗,逃离了现场。
徐克军这时候也良心发现,他把上的全家当给庞虎,并嘱咐:“不鹰有没有消息,扛不住时记得回来。”
达到目的,庞虎立挂断了电话。
徐克军连忙拉开庞虎:“狼哥息怒,我这个小亲戚不懂规矩,你放心,有我在他绝对不会报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