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柴油俏啊!只要销路打开,本不愁卖。有了资金,我接连吞并了整个市的胎油市场。渠通了,油厂就给了村里的‘镜’打理,他嘛,是乡里读书的状元,本来可以上个中专、大学啥的,可他无权无势,连续几年被人了包,我看他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,为人也实在,厂的事,我就给他了,没想到,倒是把他给害了。”
“年轻时我就吃过几年牢饭,知要想从正赚钱是不可能了。于是我就想着捞偏门。在我没胎油生意前我们市已有好几个作坊,他们把厂建在人烟稀少的村庄里。我一琢磨,我们村倒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,这个利也不错。我就找村里的人一合计,在村广场上搭了个小窝棚。炼油的技术是我们跟人学来的,可油炼来了,却找不到销路。
黄牢郁闷地说:“是有,不过不是买的,是厂家跟我们有债务往来,抵账抵过来的。”
黄牢摇摇。“看在九条人命的分儿上,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当年,承蒙村里的叔叔大伯看得起,我被选成了我们村的事人。既然当了领羊,那就必须给村里事。可我们村穷乡僻壤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,要想带着老少爷们发家致富可不容易。
说到这里,黄牢停了来,似乎回忆着什么,一会儿才继续:“你们说的那300升的大油桶,就是经他手回来的。细节,他知得最清楚。可厂被你们警察抄掉以后,他就在家喝农药自杀了。镜其实真是个好人,我们的那些坏事,他一都没参与,他把毕生的心血都放在了油厂,村里的老少爷们都指着他吃饭。可到来,我们这帮恶人都还死赖脸地活着,他个善人却先走一步。”
黄牢叹了气:“你们这个案,或许真的应了天缘法,镜他心善,雇了七八个聋哑人负责装油、送货、杂活,镜虽说不在了,你们去找他们几个,兴许还能问况。”
“这帮人最先是在路边乞讨,镜觉得他们可怜,就想给他们条谋生路。我担心他这个书呆被人给骗了,就派人去查过他们的底。好在他们和镜想的一样,都是苦命人。我记得他们中为首的哑叫纪天,xt市人,我经常拿他的名字开玩笑,所以记得很清楚。他们几个,我只对他有印象。”
就是用你炼制的胎油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淹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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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抛开别的不提,咱中国人最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,我是本案的专案组组,要是这起案件破不掉,我是没法跟这九冤魂代,不知你黄大仙,又能不能跟他们代得过去呢?”
“那行,你再看看装尸的油桶,是不是有些熟?”
“那就是有了?”
一直安静听着的展峰问:“还有谁知况吗?”
“你知他们的详细信息?”展峰有些惊讶。
黄牢一气,朝翻过来的平板电脑又看了一,“是……”
“你没资格问这个,我只问你,你的炼油厂是不是购买过一批300升的非标油桶?”
展峰的话字字诛心,黄牢嘴,欠起压低了嗓:“你确定,这个货车司机是我们市的?”
“又不是我的,关我事。”黄牢扫视着展峰的脸,目光恶狠狠的。
随后他苦笑:“警官,我是小看了你,公安的专案组组平确实不一般,我今天如果不说,可能到死的那天,都会惦记着这事。”
展峰乘胜追击。“既然黄大仙愿意说,那就麻烦帮我们回忆回忆吧!”
这条线索,总算是被续上了。
嬴亮打开电脑,开始查询纪天的相关信息。经检索,xt市叫纪天的共有十人,黄牢对籍照片逐一辨认,最终锁定了本尊。
纪天,男,1966年1月3日生,xt市泉临县人,目前仍在正常使用中。
黄牢有些诧异了,“这你们都知?”
“一打听才知,这个,玩的都是垄断,谁都有地盘,外人很难打开局面。那时候我就想,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俗话说生死看淡,不服就!拳才是理,我就带着十来个弟兄,靠仗杀了一条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