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事。”
“后来我就跟着他,果然,他所谓的‘借钱’,就是去拦路抢劫,可我能怪他吗?”
陈星苦涩地笑着,从他脸上,展峰能看到那个无可奈何的少年的影。“虽说知他的是违法的事,但没办法,我们太穷了,没钱我妈就要疼得死去活来,我们也要饿死。”
陈星自嘲地笑笑,“那时没有110,但凡抢的金额不大,一般人都是自认倒霉,不会报警。我俩一分析,成年人抢不得,万一遇到什么来大的,可能咱们一家人都得玩完。所以我们决定,抢学生。”
“一来,学生上都有零钱;二来,学生胆小不会报警;三来,初中生都上晚自习,时间正好。于是我们隔三岔五就找学生手,运气好,一晚上能抢个二三十元,运气差,那也有十几元。”
“1993年3月底之前,没有一个人报案……可就在那个月底,我俩在铜锣胡同拦了三个女中学生,就在我们刚抢完钱时,一个女孩跑来想见义勇为。我们起先也没想把她怎么样,可千不该万不该,她在我哥面前说了那句话。”
司徒兰嫣看着陈星问:“哪句话?”
“那女孩说,我们再不住手,就报警让警察来抓我们。”陈星惨笑一声,“要不是警察把我后爹抓牢里,就不会得罪人,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,他就不会死。他不死,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。警察……我哥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俩字。”
司徒兰嫣叹:“你哥哥被某些‘假想’控制了思维模式,当他的思维容现了障碍,就会现焦虑、悔恨、愤怒之类的负面绪。从心理学的角度说,你哥……当年可能患上了轻度的臆想症,而癔症的开关,就是警察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陈星叹了气,接着,“女孩说完这话,我哥就突然来了脾气,我怎么都拉不住。我有些近视,到晚上更看不清,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抢劫,可我听见了衣服被撕碎的声音,我知大事不妙。可这时候我哥早就红了,非要把那女孩给办了!我拿我妈劝他,问他要闹大了,我妈怎么办。他这才清醒过来,放过了那个女孩。”
“但你们还是犯了法。”司徒蓝嫣垂帘。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,她可以烈地受到两兄弟当时的绝望绪,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惨烈事实。
“总要付代价的,”陈星苦笑,“别看我这样,我是真的想明白了。犯了法,就得有个代。”
“当晚,派所就把我们抓获归案。女孩的爸爸告我们,虽然我拦住了,可不怎么说,女孩的衣服确实是我哥撕烂的,而且要不是我拦着,我哥说不定真会把她给办了,这个罪我们得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