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拍完照片不久,初三半学期。”沈海回答得很确信,显然,这么多年来,他一定回忆过很多次跟女友间的。
红然被害后,沈海多次去公安局合调查,而那时办案条件有限,沈海却不依不饶。这执念重的等待,一等就等了足足十五年。
“护符?”司徒蓝嫣问,“就是个明星挂卡啊!”
沈海解释说:“早恋就像地工作一样,学校抓得太,我们俩在初中就拉过一次手,还被同学告诉给了老师。打从被叫到办公室后,我们就约定,以后就装成是最熟悉的陌生人。”
他轻轻地抚摸照片。“这还是我用我姑姑的胶卷相机给她拍的,她当时说,照片要留着学期结束,给老师毕业手册,让我给她拍好看些。结果我拍了一整卷,她就选了这一张。我还说她,背书包拍照不好看,她却说,这个书包上有我送给她的护符,她想一起拍来。”
沈海说着,衰老的脸上竟有了一抹红。“有了它,不晚上多黑,我都能在人群中找到红然。荧光卡是我初二半学期给她买的,红然一直挂在她的书包上,不过后来曾经被她丢过一次。”
沈海接过那本毕业纪念簿有些疑惑:“警官,这个是?”
沈海起走卧室,等他再次返回客厅时,手里多了一张印有刘德华像的挂卡。“就是这个。”
展峰追问:“那这张荧光卡,现在为何会在你手里?”
沈海翻到了李红然的那一页,盯住一张照片,他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。
沈海的故事太令人唏嘘,嬴亮地吐了气:“责任重大……”
为了能得到第一手消息,沈海考了跟公安局接最为密切的检察院。每年他都会麻烦公安局的同僚,帮忙打听案件展,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,他毕生就只剩一个心愿:在死之前能看到夺走心之人的凶手被缉拿归案。
在这十五年里,不是没人劝过,但他没有展开任何新的恋,他就是一心想知,到底是谁杀害了他的人。甚至在研究生毕业后,他还因此试图报考过警察,无奈的缺陷,他还是跟这份职业失之臂。
司徒蓝嫣大吃一惊:“什么?这张卡是警方在李红然上发现的?”
沈海摇:“我不清楚,红然也没有说。”
“对!办案民警告诉我,荧光卡装在红然的左边袋,因为上面并没有发现可疑指纹,警方考虑再三就还给了我。”
“那……后来又是怎么找到的?”
沈海神迷蒙,显然又了当年的境况。“上学那会儿,条件不好,很多路都没有路灯,她在前,我在后,就靠看着背影解决相思。有幼稚是吧,可每天放学就是我们最快活的时候。但晚上天黑了,只要我一走神,就有可能跟丢她。后来我想了一个辙,托人从市区买了一张刘德华的荧光挂卡。这挂卡白天只要有光照,里面的荧光粉就能把光储存起来,到了晚上便能看到荧光。”
心里有着十五年无可去的愤懑和苍凉,沈海比同龄人苍老了很多。
司徒蓝嫣解释说:“李红然毕业时,班主任的纪念册。”
展峰问:“什么时候丢的?”
生离死别的痛楚和无法昭雪的恋人让他疲惫万分,报考警察失败的他选择回到修平,毕竟李红然的墓就在这里。
展峰微微闭上睛,十五年前案发当天,李红然突如其来地车,她脖颈靠上的勒痕……这一幕幕场景在他的脑海中闪过。
展峰似乎在沈海的描述中捕捉到了一灵光:“护符?什么护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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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丢的?”
沈海叹一声,痛苦地将脸埋掌心:“案发后我陪红然的父母去公安局认尸,在她的遗中,我发现了这张荧光卡,这是后来我向公安局的同志申请领取的。”
“你始终不知李红然为什么选择三中吗?”展峰让司徒蓝嫣拿来毕业纪念簿递给沈海,“看看这个,回忆一。虽然她没有直接告诉你,但你问起的时候,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?”
沈海仍然摇,“不知,反正整个中和大学期间,我都没见她再拿来过。”
他猛地睁开:“第三起李红然案,凶手的诱饵,就是这张荧光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