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我们两清(2/2)

他永远在上，看着那个遥不可及的位置。

“两清了。”莫九娘扶着门沿回过来洒脱一笑，“我们两清了，李宣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莫九娘又问，“你知为何朝廷会抓他们？”

“天教在哪？”莫九娘追问。

我们两清了。

可自家老祖宗的胆量他可是知晓的，这为教铸造兵的，掉脑袋的大罪，哪是他们敢的？

“你有一个姑姑，十七年前离开了名剑山，那时候她同你一般年纪，上了天教的教主。”

“我还欠你一个人。”

两清。

“我师兄们在哪？”待到了雅间，莫九娘便声问他。

“知。”李宣抿了一茶，“其实你师兄他们也心知肚明，名剑山唯有你一人不知晓罢了。”

“师兄都被抓了，除了我，没有人可以救老祖宗了。”

莫九娘想到了先前她所见到的那行黑衣人手中的兵……确实是名剑山的工艺所铸造的。那些人是天教？
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李宣的声音从上方飘来。

李宣没有回答，只是：“你该不会想自己孤一人去天教救人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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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李宣回，似是怕她担心又补充，“陆家为你了打，在牢里他们才是安全的。”

姑姑？为什么师兄们、老祖宗们从来没有同她提过？因为她嫁给教，背叛宗门？

“放心，他们在大牢里，很安全。”

忽然有些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是熟悉的声音。

“……瞒不住你。”他原以为铸剑之外的事，她从不考虑。

像，画像上画的，正是她那几位老祖……

“多谢。”莫九娘也不逗留了，抬脚便要离开。

她从不会不舍她铸的剑。

担心师兄的安危，莫九娘同他到了太和楼。

很多事都很巧妙，所以容易猜到，柏舟是不是也是因为此事……所以为她孤掷一注。

她侧目一看，是许久未见的李宣，他仍旧意气风发，风得意，举手投足，矜贵非凡，那上着的白玉冠方方正正，没有半倾斜。

他放不，她却早已放了。

还未等莫九娘开，他便压低了声音：“这里不便开，我们老地方见。”

“是。”李宣放茶盏，又，“你的几位老祖宗已经被她捉走了，一月后她要举行铸剑仪式，继承家主之位。”

李宣这次却开叫住了她。

与教勾结……

师兄们呢？

霎时间寂静无声。

两清……

“我会告诉你的。”李宣看了看她，似乎想再说些什么，只是话语到了嘴边，又转而，“半个时辰后，我会差人将地图送到陆府。”

“别骗我，李宣。”莫九娘了然的笑了笑，“教作，对你来说，分明是好事。”

“想知你师兄的消息么？”

原来她什么都明白，只是，从来不说与他听。

“他们被朝廷抓了？”莫九娘冷静开。

“……那些兵是她铸的。”莫九娘已经肯定了。

“我会自己想办法救老祖宗他们，若是顾念我们往昔，便告诉我天教在哪。”莫九娘的绪不小心有些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