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切黑 第2节(2/2)

过了许久，玄关外才想起木板嘎吱的声音，癞直叫，终于把这客人给送走了。

赵戈闭上睛提气笔，坐在木桌前气沉丹田。

她冷着脸站起来，这件事儿她了九年，却依旧怎么都不好。

她走到太底用脚踢了踢它圆的肚。

跟往常一样，早起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宣纸摆在木桌上。

脑里全都是在心里默念的词。

老板娘一见癞大爷，十分亲切，牵着去挑。

不是他的狗，难不成是她的狗？

八尺的大汉哭得浑直抖，脊椎骨都给哭弯了。

他朝赵戈凑近，手上的十字架落在赵戈的额上，戒指有些硌人，一边在她额上画十字一边洒圣。

“癞大爷，走了，去给你买粮。”

买的地方它比赵戈熟，是个门挂着一串竹蜻蜓的小超市。

一边淌一边赵刚还声地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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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昌观修的是画，其他教算卦寻，赵戈提笔寻人。

斩妖除乾坤间。

破旧的《画仙》上第一句也写的这句话，赵戈刻在脑里，就等着一天派上用场。

甚至拿着指甲抠自己的脖，白斑一抠破就会往外淌黑儿。

这神比赵戈在《百鬼图册》上见过的妖来得还要凶猛。

他走后赵戈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这人周的气场特别。

又是一场空。

摇铃在门响了好几声，门外的脚步声却是没响。

却怎么都找不到赵刚。

赵戈瞧了瞧跟大爷一样窝在门晒太的癞。

甚至苍白得有些不正常起来。

可惜这几年赵戈都在帮人找猫找狗找男人找女人，一次咒法都没用上。

半个小时候，笔还悬停在宣纸上。

癞狗就是她在这过程中找到的狗，可找到它后它的主人又赖账说不要了，词夺理把东边儿说成西边儿，非说赵戈找的不是他的狗。

梦里他一黑，和夜在一起，脸却是如同血鬼般苍白。

看来她和耶稣老儿的信徒怎么都不对付。

‘西极天，南溟连，南昌仙人赵夫，武陵桃众仙客。法自然松，斩妖除乾坤间。号通东海蓬莱，赠客标通透心。平十方，安澄明，独留清念在人间。’

不速之客的神给赵戈留的印象太，当晚竟然还梦见了他。

脖上白的痘泡儿，又像是白斑，疼痛耐赖，那段时间的赵刚邪门儿得跟换了一个人似的，也不说话，神怪异。

二天醒来，赵戈拿冷洗了一把脸，直到一激灵之后才看向对面的教堂。

九年过去，赵戈几乎记不清他的脸，只记得他小时候背着她去医院，一边跑一边哭。

坐了半个小时站起来，有些眩。

后来被治好了后不好的却成了赵刚，得的还是个怪病。

名字也非常简单明了，就叫‘小超市’，开在学校门。

小时候不好，三天两往医院里跑。

赵戈拿着个笔在半空画空符，嘴里念念有词，一时之间他驱赵戈，赵戈除他。

纸上依旧空白，多多了个墨儿。

一听到吃的它就兴奋地起来，跟人一样在前面带路。

笔在宣纸上悬停了许久，癞在一旁聚会神地看着赵戈，时不时摇尾。

南昌观的门背面和屋檐、木桌角落都刻着这样的咒。

她好歹了这么多年的士，看人第一看相，这人一黑，衬得肤尤其的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