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托万咬牙看她,她仰起脸任由它看,反正气场不能落后,它神暗了暗,忽然说:“可以。”
“你说真的啊?”安娜怀疑地问。
“我说真的,”安托万明确地肯定,“不过他们都在海里,你要想接他们,最好和我去一趟海里。”
安娜的笑意收敛了,原来是在这等着她,它这家伙一心就想哄她去海里。
她问:“不是有稻草人吗?让那些稻草人送他们过来不就行了吗?”
“稻草人不了。”安托万解释,“需要我过去找人,你陪我过去吧。”
这说法是必须得他们本人亲自去了,安娜嘴角撇:“我不想跟过去,我担心过去就回不来了。”
“那你让那些仆人一直在海里呆着吗?”安托万问。
不想,可是……
她纠结了很久,直到睡觉也没有给安托万答案。第二天早上的时候,她主动来给安托万答案了,此刻她算比较狼狈的,两只睛黑圈重,白很多红血丝,耷拉着,很没有神气。
“我答应你,和你去海里。”她说。
她说了安托万等待已久的话,可是安托万注意力全在她不好的脸上,闷闷地问她:“和我去海里就那么难受吗?”
安娜了。
两个人忽然间陷一特别沉默的尴尬境地,这况一直延续到安娜和安托万一起上稻草人准备的车,一起去海边的时候。
车比较窄小,赶路的时候,安娜得和安托万一直尽量待在那里面。安娜的一举一动安托万都能看得到。对应的,安娜也能随意就观察到安托万的一切言行举止。
已经这样时时刻刻可以相见了,可他们之间对话还是格外的涩,那窘迫的沉默氛围一直没有消散。
她本来就没有和安托万有什么共同语言,现在不知自己未来怎么样,一心只想救回仆人后再其他打算,那就更不想和安托万说话了。
安托万受不了这个,它几乎能忍很多任何动都很难忍的疼痛,可是就偏偏是受不了这个。
安娜仅仅是不说话,不笑了,甚至不看它了,这统统都变成它在这架车上到最为窒息的事。可要是以前,它才不会别人怎么对待它,可是安娜不一样。
然而谈什么好呢,好像它不说什么,只要安娜没有兴趣回应的话,它一个人就是聊不起来。
车行驶到第二天的时候,它盯着一直望着窗外的安娜,忽然说:“你教教我怎么让你喜我吧。”
它见过安娜和之前雄人类说话时的样,那时候她脸上有光,话题也没完没了。它想安娜变成那个样。
安娜皱着眉回看它,不过窗帘并没有放,光透过车窗,在她的脸上打好看的光影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