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鹤便像活了似的,扑棱着翅膀向顾生的枕边飞了去。
一画便到了午太落山的时候。
皂荚给了纸鹤一滴血,直接落在它上——
顾生扭看她,指着纸鹤上的血迹:“血多就去血站献血,不要总搞这些东西。”
顾生抚摸着纸鹤的手指一顿。
皂荚一噎。
皂荚笑眯眯的,接着:“你不知,你不明不白的生气,我多着急。”
皂荚一愣。
黄的符纸在皂荚葱尖儿似的手指尖反着几,一个栩栩如生的纸鹤便现在皂荚手中。
灵霄观想来一个瓮中捉鳖不成?
可真的是一都不像是不知的样。
皂荚得本来就可,她眨着睛委委屈屈的样,顾生看着,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皂荚也不恼,心颇好的回,接着画自己符。
这黄纸是之前华明给他们装的,是上好的符纸, 皂荚和顾生亲自裁好的,皂荚节约惯了,有些心疼。
顾生说得认真,看着她真切的神像是能在她上起火来。
顾生回,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:“我自然记得。”
原本的引雷符是画不成了。
那次虽然她没说,但那只蝙蝠破掉她的傀儡咒,也着实让她虚了一阵的。
皂荚住纸鹤往顾生的方向一弹——
看样还在生气。
她看着顾生别过去的侧脸,半晌才:“你......还记得啊。”
而明知葛玄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修者的灵力和魂魄,灵霄观还故意把人聚集在府秘境中......
顾生整个人都僵起来。
“你一生气......”皂荚摸着自己的小心肝,“我整个人都不好了。”
..
皂荚兑好朱砂, 用笔沾满了,心暗——
皂荚哄他:“这不是逗你开心嘛。”
顾生便又:“我第一次见你时,你便是使的傀儡咒在黎晶上。结果被葛玄养的那只蝙蝠给伤了。”
顾生别开脸,不看皂荚:“你不要总是贪玩,用自己去试验这些术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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皂荚:“顾生,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?”
皂荚手腕一拐,三两在黄纸上勾了个图案来便搁了笔。
她主动去调戏顾生的时候她不觉得,顾生心无杂念的跟她阐述事实的时候她又觉得顾生撩人的吓人——
灵霄观这么大个门派,又是修门派的中砥, 没理由她和顾生随机都能撞上的事,灵霄观却碰不见查不......
皂荚把笔放回笔架,把午画的符纸收好,扭着脖转便见着顾生坐在床上,手里把玩着那只纸鹤。
难不成这次大会便是一个诱饵......
顾生住纸鹤,过了半晌才:“那、那你要护自己。”
皂荚笑眯眯的:“睡醒了?不生气啦?”
顾三岁气还大。
皂荚心叹气。
皂荚有些尴尬——
黄的上一抹红,像极了丹鹤。
皂荚想说这只是简单的傀儡咒而已,不用担心,费不了什么心神的。
皂荚:“......”
顾生没动,纸鹤便安安稳稳落在了他枕边。
皂荚心中千万绪,一时分心,落在黄纸上的朱砂笔便歪了位置。
她和顾生只是随便接的案,便大多和葛玄有关系......
更何况......
顾生看着皂荚,目光灼灼:“你的所有事,我都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