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如此,我才觉得不可思议呀!”慕容靖走去夙冰身边,弯腰看着她,满眼都是惊诧,“你要知道,当年拓跋家族被灭,宣于逸功不可没,而拓跋战的亲哥哥拓跋隐,等于是被宣于逸生生逼死的!拓跋战怎么会同他联手?”
“因为拓跋战也是做大事的人。”
夙冰还未张口,秦君悦已经抢先一步,“况且,拓跋隐的死,也是因为他先杀了宣于逸的叔叔。”
当年追捕拓跋两兄弟时,这几人俱都在的,而夙冰早已带着拓跋战叛逃,这一段往事她倒是真不清楚,便随口问了一问。秦君悦印象最为深刻,详详细细说了一遍,末了疑惑道:“此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,那日我师兄弟一同回山,根本不曾遇见过什么中年道人,隐师弟何时杀了他叔叔?况且隐师弟一向以师傅为榜样,性子和善,哪里杀过人?”
夙冰凝眉思索了片刻,瞳孔一缩,豁然起身!
丛林,妖兽,中年道人!
摔!人是她杀的!
悲催的拓跋隐就这么背了大黑锅!
夙冰额角青筋霍霍跳了起来,一直以来,她总觉得自己是被拓跋家那两个小子给连累了,原来一切一切,皆因她当年一时兴起?
她并不贪那道士一点儿钱财,也不因那道人好坏与否,原本她是可以装死的,偏偏爬起来的缘故,只是自己重获新生之后,一身修为尽失,在夏氏兄弟面前伏低做小搞的心中郁结,想要练一练手找找自信……
这便是千年修魔显露出的本性么?
夙冰抚额,率性而为的惯了,她做事但凭自个儿高兴,从不计较后果,这一次,却是破天荒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,若没有当年那事,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吧?
难怪秦清止时常耳提面命地说,修道者切记秉着一颗仁善之心,但又不得过多插手他人之事。修道,修心,修的不是一颗金刚心,而是一颗平常心,世人自有缘法,世事互有因果,一旦干涉,便是入了这因果的局,必将得因果的报。
哎。
这事儿结结实实的又给夙冰上了一课,她抛下讨论中的众人,牵着风声兽出了山谷。
妖血和腐尸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中,腥臭的厉害,夙冰望了望身后不远处连绵起伏的万兽山,摸了摸储物袋里的神农鼎,心里寻思着,自己是不是可以带他们通过瘴气?
应该不行的吧?
回过头,看到风声兽背上的小孩儿,她眼睛一亮:“小曦。”
夙曦愣了下:“徒儿在。”
夙冰的眼睛越来越亮,小曦也具有神血传承呀,若是用他的血写符……
“少打我儿子主意!”
鸣鸾愠怒的声音陡然在识海里响起,惊的夙冰一个激灵。
还没等她回过神,一个更火大的声音在识海里炸开:“这么凶吼我女人,秃鸡,你作死啊!”
“你、你叫谁秃鸡?!”
“我叫你,你敢答应吗?”
“……”
两个人你一句,我一句,就这样拌起嘴来。
夙冰一直默默听着,有一下没一下的笑着,一种复杂的情绪,说不清道不明,充斥在她胸腔之内,最后笑声中竟然带了几分哽咽,倒教那两人听出不对劲儿来,纷纷默了。
许久,才听得邪阙一声叹息:“阿夙,你好么?
夙冰“嗯”了一声:“你呢?”
“似乎还不错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几十年的空白,就在这两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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