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元平的嘲笑孚琛并不放在里,他微微一笑:“年轻人气血旺盛,难免偏颇,正好动动骨,也去去心火。赤真君,我这徒儿本领自是低微,自然不敢与贵派英弟相提并论。好在她腾挪灵活,有些蛮力,这么些年见多了我练健剑法,也略微会些招式。待会比试还望你徒儿多多手留,别跟她动真格的才是。”
众人适才也听见那少女大嗓门喊朱泾宽要她侍妾,这对琼华门弟而言,确是侮辱,更何况这少女还是元婴修士文始真君的嫡系传人,她的份也摆在那,她的师尊还在场,朱泾宽令智昏讲侍妾二字,少女然大怒要找回场,这也是人之常。
朱泾宽气红了脸,还想说什么,见赤真君瞪圆了,便不敢多说,只得不不愿走到曲陵南跟前作揖:“是我言语失当,师妹原谅则个。”
可问题就在,大声嚷嚷要挑战的,竟然是一个琼华派毫无灵力,貌瘦弱的少女;而她要挑战的一方,却是大赤城年轻一代修士中最好、天赋最,与琼华裴明、清微门杜如风齐名的朱泾宽。
他大喝一声,厉声:“还不快给你师妹赔罪?你师妹若仍不解气,你便站那生受她三掌!”
挑风和日丽的时候,邀上双方亲友同门,请上德望重之修士仲裁,双方斗上一斗。这比试没太多规矩,以输赢为限。若双方仇怨极,不死不休,还需立生死状,那场便要更显神通,不斩杀对方、砍断仙缘不罢休,事后死者亲朋好友不得寻仇愤,而胜者一方亦不得杀心大起,遗祸旁人。
可她不跟文始真君诉委屈,不跟赤真君告状,而是不自量力去挑战早几年就步筑基期修为的朱泾宽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场上不少人脸上纷纷显不以为然,与文始真君有龃龉的更是直接嘲笑,人声鼎沸中,有一人嗤笑声尤为尖锐,只听他笑:“这姑娘昏了,师傅莫非也跟着昏了?以卵击石的比试有甚看?这么如似玉的徒儿师傅不心疼,还不如给了朱家小,至少也有人心疼不是?”
今日琼华派涵虚真君寿诞正日,寿宴未开,众人正无所事事,原本此时若有俩弟彩衣娱亲,在来宾面前比上一场,大家心里也乐见其成,说不得各门各派的辈们事后还要慷慨指那俩弟几句,给彩犒劳一这两名弟,那可就是大大便宜了动手的两人。
然若真个积怨仇,又有谁肯循此规矩光明磊落邀仇人来比上一比?而其中若涉及天地异宝、灵奇珍等,则人心贪婪、恨不得躲躲藏藏,谁还会为杀个把人广告天?
赤真君正为朱泾宽不分场合勾搭女修而大为光,只碍着大广众不好严加训斥,他觉自己八辈老脸都被这不晓事的徒儿“侍妾”二字给丢个净,恼怒之,听孚琛轻描淡写将这官司揭过,调戏人当成“气血旺盛,偏颇”,正中怀,立即颔首:“惭愧惭愧,多谢文始真君大人大量,我这孽徒言语无状,皆是我教不力之责。回去后我定禀明掌教,严加惩罚,定给真君一个说法,怎好真与令徒动手?孽徒!”
他声音轻佻浮,毫无顾虑,孚琛抬一看,认此人正是禹余城阶修士左元平。自从他为曲陵南报仇,上禹余城毁了左元清的金丹后,整个禹余城跟他的梁就算结了。后来虽机缘巧合与左律老怪化戈为玉帛,可禹余城修士见到他却未必肯就此罢休,只忌惮他修为了得,不敢轻举妄动罢了。
众人一听,哈哈大笑,就连朱泾宽看着她也目鄙夷,赤真君当着人琼华派这么多人的面,当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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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陵南不理会他,而是皱眉看着赤真君:“赤真君,你不让他跟我打,是不是怕他打不过我?”
久而久之,挑战一事,便渐渐沦为修士之间切磋技艺的一个代称,反倒去掉生死缠斗的意味,多了几分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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