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着。”陈挽风对虞娘:“我不知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,这些事你以后也不必提了,只是你记住,我今天跟你们一起上天,是为了除去那个满手血腥的山尊,完事之后我依旧会回茅山,至于你跟你的城主如何,我不想知,但若你们以后为非作歹,我必亲尽我所能,对你们斩尽杀!”
陈挽风这个通牒的时候十分认真,甚至脸上带有杀机,虞娘怔怔的望着他,心中如冷泼过一般,她完全不知所措:“可是陈哥哥……”
“你可以叫我‘陈’,今日之我并非昨日之我,今日之你也非昨日之你,我言尽于此,你好自为之。”陈挽风想起昨天看到她与魏惜金的亲昵举动,不愿再被纠缠其中,徒增烦扰。
他看着虞娘受伤的表,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,于是就走,健步如飞。只是如果他真有自己所说这般无,何不趁着她对自己有之际一杀了之,何必还要杀山尊,还想杀魏惜金呢?
三人之间的关系如此复杂,看来对于他们每个人而言,剩的天之行都不会愉快了。
第二天清晨,虞娘、陈挽风和魏惜金站在了天的山之,他们本想趁着夜攀爬上去,但山石陡峭,天黑的况稍有不慎就会跌落,摔得脑浆迸裂,故而他们多休整了几个时辰,于黎明时分来到山。
安全起见,他们仨用藤蔓系住腰,虞娘在先,陈挽风在中,魏惜金因为有伤加上失血,是他们中行动最不便的,便落在最后。
他们爬了许久,其中数次山石脱落,险象环生,幸而有惊无险,直至于两个时辰之后,他们在半山腰发现了一个山。
这山正好可以供他们休息,虞娘倒还好说,陈挽风已经累得够呛了,魏惜金虽然不发一言,但脸很苍白,额上布满汗珠。
他们在山休息了片刻,然后闻到了一奇怪的味,虞娘觉到了什么,站起来往山里面走去。
这山很,不知通向那里,陈挽风怕虞娘跑,喊了一声,但她就像没有听见一般,魏惜金是虞娘的饲主,与她隐约有些应,于是站起来跟着她一起去了,见他们一前一后都去了,陈挽风也只好起追上他们。
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,他们来到山的中间,那里是一个很大的空间,里面有一些火把和排列整齐的大缸。
原来这是个相通的山,中间被人凿了大的空间,真正的并非虞娘等人来地方,而是另外一条通。
这些大缸大约有上百只,每一个里面都装满了黑的不知名,整个山弥漫着一令人作呕的腥气,陈挽风到一森冷森冷的寒意扑面而来,而虞娘则已经走到一个大缸旁,拿起地上如船桨一般的木往里挑了挑,她眉一皱,发现这里有东西。
虞娘在里面再捞起,竟从里面捞一个人来,魏惜金、陈挽风都围拢过来,见那人面苍白,上和发上都是黑的浆,没有活人的样,倒像是死尸一般。
“原来‘尸窑’竟然是这里?”魏惜金。
“尸窑?”陈挽风问。
“那山尊用活人炼尸,人对于他而言就是泥土,炼尸就像是在窑里烧瓷,所以这里叫‘尸窑’。”虞娘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