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节(3/3)

群人所图的乃是太之位，自古以来成王败寇，失去太之位，他便是能活过今日，也难活过来日，不免起了一只要此刻一气的冲动，遂大声：“你落赵国多年，本就世存疑，便是今日踩着我上去，他日也得不到你想要的！清——”

嬴政突然冲上前狠狠一拳砸中成蛟的脸，成蛟的话便没能说完，歪吐一血来，犹自大笑着一拳打回去。

看两位王就要打起来，廷尉不得不拍惊堂木，大声：“不得喧哗！”

此时只听外有人唱：“大王驾到！华贵夫人到！秀丽夫人到！”

而后便是一声怒吼响彻大堂。

“二人通通住手！”

嬴政与成蛟这才停手。

廷尉府外，秦王嬴楚携同两位夫人驾临，此刻三人脸均不好看，只有华贵夫人朱姬眸中时而闪过一丝喜。

堂中诸人纷纷跪，称“大王”，一时间只剩瑶光还站着。

瑶光面如常，揖手作礼。

秦王嬴楚受礼之时打量对方几，心中起疑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前清丽婉约的人乃是他拜的国师，又看向瑶光旁跪伏在地、以织锦裹的丽人，哪怕已知事始末，心中仍是又惊又怒，他从不知他的王竟会这事！

无论如何，赵国公主并非作为战俘来到秦国，而是赵国求和时所献，即如“质”一般。若是他将赵国公主纳后也是常理，纵然赐臣，也应保全赵国公主颜面，绝不能如今日这般似对待莺一般羞辱她，更何况，他已将赵倩赐给王政，其后王政又以赵倩为侍女献给清虚真人，无论如何，成蛟今日所为也已冒犯了几人。

嬴楚示意诸人起，而后沉着脸看向成蛟，问：“成蛟，你可知错？”

成蛟低，答：“臣知错。”

秀丽夫人一路忐忑至此，见势不妙，慌忙抢：“还不向国师赔罪！”

成蛟稍愣，立刻转面向瑶光，作势拜。

瑶光轻笑一声，冷声：“成蛟王早先定不肯歉，还放狂言说——咸之除去妃无有女他不能得手。我好言相劝，他不肯听，让随扈前来抓人，被严先生教训之后仍不悔改，此事多人得见，之后成蛟王那些污言秽语我也不愿重复，廷尉手中已有证词。如今既已在廷尉府，我只要廷尉依律断案，不要成蛟王假意歉。”

瑶光说到这里，成蛟脸发青，秀丽夫人则面惨白，她想要将此事当普通不和一样用一个歉糊过去，怎知对方竟是一心一意要将事闹大。依律断案，绝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
嬴楚听到那句“除去妃无有女不能得手”已是惊怒，再听到成蛟还有旁的狂言，走上前去自廷尉手中拿过证词笔录，顿时火冒三丈，右手重重拍上桌面，怒喝：“孽——！”

成蛟慌忙跪，秀丽夫人跟着跪，正要声哀求，不料朱姬竟也跟着跪，垂泪叹：“大王英明一世，自有决断。廷尉断案，后女本不该话，秀丽夫人，你我且退至一旁吧。”

朱姬说完，便伸手去拉秀丽夫人，秀丽夫人心中大恨，愤怒地推开朱姬的手，尖声叫：“不用你虚假意！你恨不得蛟儿死，当然会这么说——”

朱姬一怔，垂泪不语。

嬴楚看着方两位夫人争执，心中本就烦，此刻已更是气闷，不料想平素温柔可人的秀丽夫人竟会是这般人，当即不耐：“请二位夫人一旁静观。”

随行的人立刻上来，“扶起”二位夫人，将她们请到一旁，秀丽夫人知自己中铸成大错，心如死灰，面黯淡地退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