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清虚真人也是行踪飘渺,时常一转便不见踪影,即便留在院中,也时常站在屋负手观云,又或者盘膝而坐闭目静思。
项少龙不得不承认,当人看着这样一位极有家风范、恍如仙人凡的人凝神静思的时候,很难鼓起勇气去打扰,他每每看看手中还挥得不那么熟练的重剑,就默默地闭嘴了。当然了,他害怕喊住对方后一句“太弱了”砸过来也是原因之一。无论如何,堂堂男汉被一个看起来滴滴的柔弱女说“弱”,这实在是各意义上的不能忍,尤其这还是事实的时候……
有时项少龙还会在累成一滩烂泥躺在地上气的时候想,张三丰到底有多厉害,才能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也教的这么全才。其实张三丰才是穿越的吧?
项少龙不知的是,在他每天夜里呼呼大睡的时候,那两个白天经常不知所踪的人会聚在一起,拿着一张简陋的地图低声讨论,有时还会轻声争执起来。
如此这般三个月后,元宗某一日清晨在院中等着项少龙,笑着与对方招呼。
“少龙,墨剑法你也学得差不多了,今后所差的只是经验,至于力,却非一朝一夕之功,我观你似是天生力大,未有息,若能由外而练一功力那就更好,若是不能,也无需求。”
项少龙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“等、等等——力?!是那个打坐练气的力?!”
不是理学上的力外力?!——这句话他自然没问来。
之前乌家商队也没有说过“力”这回事啊!他还以为这个世界是隋唐演义那“一力降十会”的世界,本没想过还有“力”这么武侠的东西!
元宗略有些惊讶,忍不住转看了瑶光一,得到对方一个淡笑作为回应后,他稍加思索,疑惑:“少龙莫非并非天赋异禀有意不学力,而是师父未曾教导?我见你虽不识剑法,但法似是有传承,也不敢越俎代庖,这才一直不曾提及修习息之法。”
项少龙顿时哭丧了脸。
“,你可以直接问我啊——我从前真没有师父!我本不知怎么修习力!”
至于特队有过教练这回事就暂时省略吧,反正那也不算是“师父”。
元宗将那一截短短的胡在手里摸了又摸,为难地说:“这可就难办了。少龙早已过了打熬骨最好的时机,我还以为少龙是师门传承如此,也不敢妄加评论……清虚真人,你可有什么妙法?”
项少龙跟着将满怀期待的视线投向瑶光。
瑶光微微一笑,:“且不说他不符合本门收徒宗旨,便是符合,我个人也不想收他。”
项少龙的脸略有些僵。
被人这样当面拒绝——尤其是被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孩这么说,非常让人受伤。
“……我能请问清虚真人……为何这样说?”
元宗也好奇地关注着两人。
瑶光沉默片刻后,:“因为你的心不诚。”
因为你的心不诚。
项少龙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幻听了,他总觉得一句应该是“剑客只需诚于剑,不必诚于人”,好在他还记得只腹诽不开,否则他害怕再面就是“一剑西来”他上西天了。
不对啊,这文风是不是哪里不太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