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,那就走吧。”他故意没有回,径自举步门,抬看到天,忽然顿住。
初衔白走到他后,倚着门框抬看了一,也有些意外:“雪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他转看她:“我们第一次诀别,就是在雪地里。”
初衔白的神有些不自然,看了珑宿一,后者会意,悄悄退去,她这才低声:“不你信不信,当初你去我替一事,我并不知,如果我知,不会让你去的。”
天印笑着:“没关系,反正现在对我而言,那件事已经没有意义了。而且你后来说过你十年前就已经喜我,我也猜到那时不是你的主意了。”
“不错,我曾经很喜你,喜到满心满都是你……”初衔白的语气比呼的白气还要飘忽,像是不是发自自己中,她忽然再也说不去,颤的厉害,唯有咬住。
最不愿碰的就是十年前的时光,他少年时的模样,那一幕幕总盘桓在她脑中的片段,越简单好,越是穿毒药。而他们如今越是疏远,那些记忆反而越发清晰。
她总无法遏制地想起曾经,在那段灰败的记忆里,那时故作洒脱的生活里,有那样一个少年给她带来过希冀和期待,满心的愉悦和憧憬,让她第一次有成为正常少女的渴望。纵然那时的她仗剑驰骋江湖令人闻风丧胆,但无人时对着镜里苍白英气的面孔却会难受的想哭。他从不知是他给了她持去的力量,她自己自然不会说起,也许失忆后在天殊山上的千青才是真正的她,敢于毫无保留地对他掏心掏肺。
虽然最后都被他亲手碎了……
天印几乎在听见她话时便立即转过去,留给她角绽放的笑,没有自己神里遮掩不住的悲怆。他了气,笑:“所以我才说希望回到初见时呀。”
不等初衔白再说话,他连忙摆摆手:“好了,不是说好不送的嘛,我走了。”
“我们再个约定如何?”初衔白忽然。
他止住步。
“如果你能活着回来,我就原谅你。”
天印猛地转过来,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初衔白眉目安静,坦然地迎着他灼的目光:“但是原谅你不代表还能跟你在一起,你应该明白,我可以放过往,永远放不戒心。”
“一言为定!”天印大步折回,迫不及待地拥她怀,像是担心她反悔,呢喃着又重复了一遍:“一言为定。”
她顿了顿,低低回应:“驷难追。”
他难自抑,亲吻着她的发、侧脸,密密麻麻,一路蔓延过耳垂再到脖颈才停。
“我走了。”他抵着她的额,黑眸凝着她的双。
“不送。”
“照顾好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