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的力量。况且如果将镜离上绝路,他很可能会以巫为突破什么。一个神已经让圣者们了阵脚,再来个巫那可是要灭世的架势啊。
“明白了,你起来。”太清,一边掐算一边问,“还需准备什么后事?”
镜离似乎没料到太清答应得这么快。之前镜离燃香召请太清被拒,原以为他想要直接断了这分因果,可是现在看来他是愿意庇佑人族的。
他起,低声:“刚刚已经传令乐舒继位,除此之外……就没有了。”
原本的嫡传首座钟岁不知所踪,迟则生变,镜离也不敢多拖,所以直接传令乐舒先继承履天坛。
太清看了他很久,迟迟未能说一句:“……”
此时天上没有烈,也没有皓月,只能看见时不时划破黑暗的星,它们浑燃烧着天火,或是化在一片炽中,或是沉沉地坠落大地。天摇地动,四海翻覆,恐怖的末日之景中竟然生几分悲壮。
太清伸手碰到他眉心间清澈透亮的灵明,发最后一声叹息。
那灵明在他手里黯淡去,一如几百年前在他手中亮起时那样。
——寂然无声,惊心动魄。
*
清尘执笔在卷宗上写画着,心神却忽然一阵动。
心有的修行者往往对福祸之事有所应,他们会提前通过这应趋利避害,减少损失。刚刚清尘心底忽然闪过了烈的绪,夹杂着惊讶、恐惧、欣喜,这一瞬间上涌的觉让他停住了笔。他已经合,平时少忧少虑,这样的绪是十分反常的,看来他周围定然有大事要发生。
他将手里的笔轻轻搁,指尖不自觉地颤动,那绪几乎要蓬而。
笔墨溅了一,在泛黄的卷宗上落一个黑,清尘凝视着这个黑,半响才平复来。他抬手在自己额上,觉云青留的烙印得惊人,磅礴的力量从另一端传过来。
“我来了。”云青之直接落在他桌案上,清尘连忙退开,向她躬施礼。
“可有什么大事?”清尘小心翼翼地问。
云青从他桌案上来,直接推门去:“人圣陨落。”
清尘怔了怔:“可是……”
他闭上了嘴,没什么好可是的,云青人都跑过来了,肯定是已经陨落。他连忙追着云青跑门外,外面黑漆漆的一片,他住得偏僻,四周连灯火都看不见。一片漆黑中云青手里有什么在发光,清尘这会儿才仔细看她,她穿了单薄的白衣,广袖博带,怀中抱着一面古镜。
那面镜似金非金、似木非木,纹古拙,正散发苍青的柔和光辉。
“是句芒古镜。”云青没有看他,却也觉得到他的目光。